杨真生性粗犷,拉起柳长青,一路有说有笑,到了东蒙山下,找一处地方打尖。
柳长青被他硬拉出来,还未和索凌道别,心想索凌在山上一定无事,也就放心了。杨真说道:“贤弟,咱们来喝酒!哈哈。”柳长青不善饮酒,却并不怕酒。自打他记事起,自己喝酒就没来没有醉过,但喝完酒之后脑子迷迷糊糊,那倒是常有之事。记得赵妃说自己,若是不会喝酒,那就不要喝,每次头晕脑胀,想说胡话,那多不好。
此刻不忍拂了杨真的好意,眼见两缸酒端上桌子,跟着豪气冲天道:“好!喝他个不醉不休!”杨真十分欢喜,觥筹交错,都是大碗就着,大口大口的喝。
杨真只喝酒,一口饭菜也没吃,不一会儿就喝下半缸,兴冲冲道:“贤弟,当日与你联手,共斗九荒门和东蒙派的狗崽子们,实在痛快!老哥我可好久没有大开杀戒过了。”柳长青一笑,道:“杨大哥,你怎的还在临沂此地?”
杨真道:“杨有元堂主听了骚娘们儿的话,说我什么以下犯上,不尊长辈,将我驱逐。哈哈,哈哈哈,我杨某人再怎么不济,岂是任人宰割之辈?这娘们儿家在临沂,穷乡僻壤,却出了这等货色,老哥我查明真相之后,就将她全家都杀了。临沂之中,处处是官府的人,想要捉我,我索性就留在这里啦!”
柳长青听完之后,默不作声,道:“女人虽然对你不义,你也不必杀她全家。”
杨真大口喝一碗酒,义气冲天,道:“怎么不必?她可是骚的很,我令她不快,她就去勾引堂主,堂主名叫有元,这娘们儿就说什么‘有缘’。哼,她单单是惹了我,那也算了,我不会同她计较,可为何她几次三番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我?”说完又是一大碗酒饮下,又道:“单是羞辱于我,我瞧在堂主面子,那也罢了,可为何她设计心机,谋害我弟弟?”
柳长青惊讶道:“你弟弟?”
杨真道:“是,我弟弟乃是我同父异母所生,只小我几月,他向来老实,我引荐他进了赤魔堂,那也无非混口饭吃,哪知这骚娘们自己不忿,知道我与杨有元堂主有过命的交情,不好挑拨,便又去欺侮我弟弟。怪我那夜我不在堂中,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堂中,听人说我弟弟调戏这骚娘们,被抓了个正着,将他双腿打断了。我回去之后,也没见着我弟弟,便去找杨有元大闹一场,杨有元听信谗言,说什么我自己没管教好我弟弟,是他罪有应得。我一怒之下,去找这骚娘们,哪知她早就藏起来了。杨有元第二天一早就将人号召起来,说将我逐出赤魔堂。”
柳长青叹气道:“人活在世,当真不易。”
杨真道:“贤弟,江湖厮杀,那不算得什么,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我知杨有元虽然恼我,却不会不瞧我情面,他怕丢了面子,不提我弟弟的事情,但我走后,他自会派人照顾我弟弟,我不担心。对我弟弟说替他报仇,哼,我弟弟的一条腿,便抵得上十条人命,我连杀这骚娘们家中一十九条人命,算起来,那还便宜了她一条人命,早晚这骚娘们要补偿出来!”
柳长青道:“杨大哥,我问你,若是这女人真心真意喜欢你,但却被旁人设计计谋夺去,你怎么办?”
杨真道:“真心真意,怎会被人设计?显然还是不够全心全意。”
柳长青叹息道:“那你还杀他们全家吗?”杨真道:“杀不杀,全凭我一己之意。”
柳长青道:“你胞弟双腿残废,今后生活可就难了,我有一位前辈,也是双腿残废,在牢中生活了二十年,悻悻而逝。这人就是当今江湖中盛传断刀秘密的主人。”杨真道:“是肖天华么?”柳长青暗夸他消息灵通,点点头。
杨真道:“这肖天华之事,说来也是巧了。几十年之中江湖一点名头也无,如今却声明大作,都是因为这一把断刀。”
柳长青点头道:“是。这断刀之中有什么秘密,那是谁也不知道。”
杨真摇摇头道:“什么秘密?这秘密我早就知道啦!我师父生前和肖天华也算生死之交。这断刀也不是什么断刀,是肖天华得到刀之后,才将它弄断。里面藏着武功秘籍,可不是当今江湖之中盛传的什么宝藏。哪里有什么宝藏了!我弄得清楚的很。”
柳长青道:“武功秘籍?”
杨真道:“是,这秘密可藏得够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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