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柔惊吓道:“什么人?”章恨天立刻站起,跳将在赵柔身前,替赵柔挡着。柳长青飘然而出,待要看看是谁。
杨真一愣,瞬时反应过来,说道:“你们在这儿大骂陆居安前辈,陆前辈自然不高兴啦!打碎桌子,那是对你们客气了。”
柳长青叫道:“陆前辈!陆前辈!何不共饮一杯?”
那二胡声音听到柳长青叫他,音乐也变得欢快起来了,声音愈来愈近,柳长青见一老者从角落走了出来,步伐缓慢,似乎跛脚一般。走得近了,柳长青瞧得仔细,此人满头鹤发,在月光之下更是亮堂,脸色却十分红润,见到柳长青,也是一愣,眼睛随即又垂了下去,说道:“你好!好久不见。”柳长青也笑道:“陆前辈,我搀着您进去喝酒。”
柳长青搀扶着陆居安,慢慢进了屋子,路过门槛,陆居安仍是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在地,柳长青急忙一扶一提,轻声道:“前辈慢些。”陆居安点点头,抬头看他一眼。
陆居安进门,看着碎掉的桌椅,点头道:“年纪大啦!不中用啦!”柳长青问道:“前辈生病了么?”
杨真哈哈一笑,说道:“那可不是,陆老前辈,你教训晚生后辈的脾气,那可是越来越大啦!”陆居安瞧着他,见他满脸大胡子,有些不认识,盯了好一会儿,见杨真连喝几杯大碗酒,说道:“是你!”杨真道:“是我!陆老前辈,这几罐酒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可被你糟蹋完啦!哈哈!”
陆居安道:“有人说老夫我欺名盗世、假仁假义,哈哈,那自然是多喝了这几杯酒,酒后乱言,是不是?”
赵柔认定眼前之人是在故弄玄虚,上前一步道:“你别装腔作势啦!就是你!就是你!你和衡山派的弟子说话,我都听到啦!啧啧,这会儿倒大方起来啦!”陆居安脑袋猛然激灵一下,问道:“当真?”赵柔“哼”的一声。柳长青喝到:“不许无礼!”
陆居安道:“小女娃子当真有趣,衡山派现任掌门是陆赶,是不是?唉,年纪大了,这陆赶的师父是……是……嗯,是血刀太岁彭宁,嗯,是了,我三十……三十三岁那年,与他决斗,只比了十招,赢了他九招,唉,这都多少年啦!”说完抬头看着外面月亮,叹一口气。
杨真道:“老爷子真是记事。”
陆居安道:“不成!不成!记不住啦!老夫今年几岁,都已经忘啦!”
柳长青道:“陆前辈,我叫柳长青,咱们见过。”陆居安道:“是!是!你很好!你很好!”停顿一下,喘了几口气,看样子就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就算是一个小儿,轻轻一推,只怕就要倒地不起,哪里像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陆居安喘了几口气,又咳嗽两声,说道:“唉……不成啦!不成啦!有人说我……说我寻求衡山派后生庇护,嘿嘿……”猛然间手掌伸出,柳长青正在他身旁,安心听他说话,哪知他忽然就向自己打来,一时没来得及反应,顿时腰间吃了一记,变色道:“前……前辈……是我啊!”
陆居安充耳不闻,也不起身,将二胡跨在身上,伸手去弹,“铮”的一声,音调已出,跟着掌力大作,单单只攻柳长青一人,柳长青迫不得已,运起内力硬生生接了他的力道,却不回击。紧接着,每次二胡声音一响,柳长青就觉得一股掌力向自己攻来,想要躲避,却又躲不过,那掌力犹似通了灵性,也似乎将柳长青的脚步所占部位都已经料到,每次都占了先机,有时候甚至是柳长青还未动身子,那掌力就已经攻向自己要去的地方。
柳长青叫道:“前辈!”陆居安仍是不理,狂风骤雨般急切攻击,柳长青不欲伤他,又感觉无奈,只有展开游龙步法,出其不意,躲过了许多掌力。
陆居安攻的更急了,风力越来越大,酒保本来开着门,看到了此情此景,又觉得风大,吹的自己难受,又重新锁上了门,不再出来了。柳长青见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摇头道:“陆前辈,对不住啦!”
说完此话,柳长青双手画圆,体内的一颗大火球聚集在胸前,真气将陆居安的内力逼在胸前,顿时化解的无影无踪。柳长青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陆居安的掌力更是越来越猛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长青自从学会了无量内功,对这等掌力了如指掌,虽然有些费工夫,但真正运气与其相撞,陆居安的内力也就全然不是对手了,不一刻,柳长青就走到了陆居安身旁,伸手轻轻一压,将陆居安的掌力化解,自己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传了过去。
陆居安得他真气相助,顿时有精神的多,点了点头,说道:“你有奇遇,是不是?这番内力,世上却是罕见。”忽然盯着章恨天看了一眼,又点头道:“也不罕见,你教了他,是不是?这人是你的徒儿么?”
虽然章恨天比柳长青足足大了十几岁,但武林之中,传授武艺,向来不以年龄大小为虑。就像柳长青所在的金门派,柳长青排行第二,赵柔排行第七,完完全全是根据进门的先后顺序排列的。以小教大,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柳长青摇摇头,道:“不是。”
陆居安并不在意,说道:“小子,你年纪轻轻,千万不要入了魔道,被奸人所用。”说着瞟了一眼杨真,杨真冲他哈哈一笑。柳长青摇头道:“不会的,杨大哥已经不是赤魔堂中人了。”陆居安点头道:“我问你,我这身功夫,需要别人保护么?”
柳长青知他看了章恨天一眼,就知道章恨天的的内力和他的很像,已经十分不易,若是年轻之时,一定更加了不得,况且虽然方才自己的内力压过了他,但若要真正打起来,陆居安再年轻上那么几十岁,只怕柳长青是打不过的。只因陆居安至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起身,一直是坐着在打,实属罕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