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上几日,终于到了东蒙山上,索凌第一件事就是上山寻找哥哥索骥,来到山上,见四处乱糟糟,在霍大庆的管制之下,一个欣欣向荣的东蒙派,不出一年,就已然看上去有些荒废,不禁暗自叹气。
索骥一出来,见到是妹妹索凌和柳长青在一起,想起之前的事情,那是柳长青第一次来到东蒙山脚下拜祭之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习性早已改正,索凌说了他许多次,索骥才终于有些醒悟,不再为虎作伥。索骥自己不这么做,那就得不到霍大庆的信任了,霍大庆几次三番都想整整他,也未得其便。
索骥叹气道:“唉,你交给我的人,被别人给抢走啦!”
索凌点点头,并不责怪,说道:“哥哥,不必担心,我已经知道了,你告诉我,抢走那人是人有是谁?”
索骥说道:“这人……这人……我没瞧清楚……”索凌问道:“没瞧清楚?那也没什么?这人用的什么武功?”索骥搔耳挠头,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转身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等我……等我……追出去之后,就瞧见两个人影……”
索凌点点头,说道:“那人多高?”
索骥看一眼柳长青,说道:“没有你这么高……”有看着索凌说道:“和你倒是差不多。”
索凌沉思道:“是了!是法无门。”柳长青讶异道:“是他?”索凌点头道:“正是,我原本也是猜不出来,但你想霍师兄为什么说我不曾下山?那自然是法无门吩咐的。”突然瞧见索骥脸色好似不大舒服一般,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索骥说道:“唉……我追了出去,心想看看霍师兄在不在山上,我去寻他,却听到两人在说话,我见他功夫太高,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那人说道:‘你按我的意思去办,保准少不了你的好处。’霍师兄很是高兴,说道:‘我自然是言听计从,绝不误事。’我伸头去看,却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索凌点头道:“是了,圣女又偷偷出来了,我在宫转十六门之时,圣女有几日不在里面,自然是被法无门带走了。哼!这两人胆子好大!”
柳长青静静瞧着索凌,索凌叹气道:“哥哥,你被发现了是不是?法无门不杀你,那已经是瞧在我的面子上了,你的伤要不要紧?”
索骥说道:“前几日难受的很,觉得体重十分寒冷,这几日慢慢好了一些,不过仍然有时冷的发抖。”索凌从怀中掏出几服药,递给索骥,说道:“每日两次,熬煎之后服用,连续三月,一顿也不要落下,方可痊愈。”
柳长青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索凌道:“前几日咱们在故园镇之时,我就想到可能是法无门,怕是有什么意外,因此备好了药,此药不好配制,因此得提前下功夫。”柳长青心中暗自高兴,自己的老婆聪明有余,自然是十分省心,又听到索凌道:“我算是想的明白了,法无门就是这般心思,青哥,咱们今后可算是又多了一个大敌,法无门被梁照收买了,只怕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青哥,这可就难办了。”
柳长青听到此话,也并不怎么惊讶了,问道:“法无门自来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年事已高,赤魔堂的权势,虽说不比朝廷之中,但也算是江湖第一大派,怎么会去和这等朝廷之人同流合污?”
索凌道:“那又有什么难猜的?青哥,每个人总有喜欢的东西,投其所好,那也就是了,法无门将堂主之位传给儿子之后,竟然喜爱上了炼丹制药,梁照眼线颇多,稍一打听,就会知道,那自然是说会给法无门炼丹制药找人找宝物,法无门定然欢喜,你自己认为法无门怎会放着堂堂赤魔堂堂主之位不去做,却偏偏去炼什么仙丹,但在人家自己看来,炼丹倒还是正事呢!”
柳长青心想也是,梁照若要用法无门,或者法无门将他一身武艺传授给梁照,那自己也未必能打过了,上次在台上之事,虽说自己有幸赢了一招,但也是法无道在一旁指点,自己知道了法无门的练门所在何处,但若是下一次两人当真交锋起来,只怕法无门刻意防守,自己内力在他看来就是平平无奇了,天下当真是一物克一物。
索凌说道:“霍师兄当然也被收买了,梁照让法无门先办一件事情,就是找出邵剑琮在哪里,这法无门也当真神通广大,赤魔堂的寻人功夫也是名不虚传,这事情咱们虽然做的保密,但这法无门仍然是找上门来了,唉……”
商讨一阵子,柳长青忽然问道:“法无门的事情,法无道都是知道了的,这是为何?难不成法无道一直跟踪着他父亲不成?”
索凌点头道:“正是如此。”
两人一齐想到法无道所说话语,说霍大庆谋害亲生父亲的证据,就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他又怎么会知晓?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霍大庆是个小人物,本来这等谋反拉人头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的头上,但多半是被法无门捉到了把柄,因此才答应此事,东蒙山地势有利,多半是梁照想要用上一用……
但柳长青又想着不对,将这想法说给了索凌,问道:“真空大师说道,梁照必定不愿谋反,说道谋反之事,在于出其不意,那就是快,但这梁照行事,却是慢的很,多半是在敷衍梁王。”索凌说道:“我本来也想到此事。但此事也未必全然可信。难不成梁照就是在江湖之中游荡?天下岂有此理?”
梁照之事,为时尚早,两人决议先去霍大庆的房间之中瞧上一瞧,法无道必定探到了什么,因此才会这么说。
一路之上,索凌神色压抑,柳长青也不知如何劝慰,不一刻就到了霍大庆所住之处,索凌瞧着眼前景象,想到:“此处本是练武堂,师父常常在此处教我们功夫,却被霍师兄荒废在此,自己住着一连串的向阳屋子。”不觉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