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遥华木着脸,垂着眼,一个男人面若春水,眼波盈盈欲滴,娇艳的像朵花似的,难道不应该嫌弃?
男人嘛,应该长的像墨夷小白那般冷峻英武,性子嘛,最好像游魂那般温和宽厚……
“我觉得我长的不好性子不好?”
洛经年白衣飘飘,青丝水般流畅清亮的流泻于身上,无处不美妙,无处不惊艳。
他笑咪咪的,看起来十分无害,沈遥华却是不敢直言,依旧木着脸摇了摇头,这些日子她睡的不好,耗神太过,总带着些恍惚的模样。
“与我说说你在东巫的事。”
她那副呆蠢的模样洛经年实在是看不过眼,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思,直接便问了正题,
“说仔细些。”
他观巫女的样子实在不像为关心而来。
“将你的来历一并说了吧。”
洛经年扯了沈遥华一同入了水榭,照旧躺在他那张临波照水的悬空塌上。
他要听沈遥华便得讲,她并不想把自己人生中发生过的事仔仔细细讲给洛经年听,该省的地方便省,该略的地方便略,结果只寥寥数语便讲完了。
沈兰醒的名字她也没敢提,她说相依为命的婆婆病死,魂魄保护着她,流落到东巫被个恶女人打散了……
“你说谎。”
洛经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从离家那时你就在说谎。”
“我……”
沈遥华颇为心虚,理不直便气不壮,干脆闭紧了嘴不说话,她自己的事不愿意告诉别人有什么错?
“遥华从不屑说谎。”
彼遥华自然非此遥华。
洛经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走到她面前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自己看罢,这搜魂术呢是难过了一点,不过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一只手轻轻搭在沈遥华额上,冰冷的感觉霎时便由额头蔓延到脚底。
沈遥华连拍带打摇头晃脑挣了半天,可不管她怎么动,那只手都好端端停在她头上。
就这么跟闹着玩似的闪了半天,当沈遥华发觉洛经年可能在逗弄她时,蓦的觉得脑子一昏一凉。
好似有一团冰冷的雾,由额头沁入了脑中。
洛经年似乎只是一探便收了手,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半柱香后睁开了眼,忽而一笑,颇为开心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倒霉的,可没想到你这么霉,还会连累身边人,命格稍轻些的人在你身边都不会有好下场,你那婆婆八成就是被你克死的。”
“你胡说!我才不会害我婆婆!”
沈遥华大怒,立刻便亮出了爪子,看样很想在洛经年那张小白脸上来一下子。
“天命如此而已。”
洛经年倒是没与她一般见识,沉吟了一下问了问她的生辰八字。
沈遥华自然是不知道,她是个被人抛弃的孤儿,就连老神婆也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洛经年也不甚在意,老神在在道:“你以后尽量少与人亲近,否则不定哪一日又将身边人克死了,哦对,不止是人,鬼也一样。”
沈遥华道:“那你怎么不离我远些。”
洛经年笑,“我不人不鬼不妖,这不是你一直所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