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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被击中胸口,惨叫着飞退两步,不过转眼间又扑了上来,沈遥华不得已,只好再次将她击飞。
女鬼由井中出来,破烂的灰袍上水珠嘀嗒,一层层落在地上,无穷无尽似的。
由于胸口被不断击中,女鬼落在地面上的水珠渐渐由清亮变成粉红、深红,她却还是不停的弹跳着扑向沈遥华,似乎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女鬼的嘶吼声惊天动地,屋中沉睡着的人却没有一位被吵醒的。
女鬼的凄惨和执着令沈遥华的眉头大皱,在略微思考之后用出了缚魂之术。
一条残缺的魂魄被抽离出来后,女鬼行动虽缓却还是继续攻向了她。
沈遥华只好再次用出缚魂,之后的结果令她大为吃惊。
那具腐烂的女尸体内竟然有十几条残缺的魂魄,她们都少了灵觉,又不知为何染了暴戾之气,只要不将她们收服,她们便会一直攻击下去。
还好大巫给了她一个可以装魂魄的小铜镜,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安置这些残魂。
等她终于将魂魄收尽后又对瘫在地上的女尸发了愁。
女尸是从井里出来的,她总不能再将她丢回去吧。
井旁有辘轳,有水桶,明显那井水还在被人饮用着,难道她们就没察觉到井下有尸?
怪不得她们一个个面色看起来那般的晦暗,任谁天天喝泡了尸体的水也不会健康,再加上女鬼身上的怨气融于水中,她们现在还能活着都算幸运了。
这件事她不信公玉爻不知道,那让怨气逃不出去的结界或许就是他布下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肯理会这院中之事?
他不是大能贤者么,举手之劳便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管?
沈遥华郁郁的在女尸上盯了一阵,直到看得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才转了眼。
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咬了咬牙悄然溜进了一间屋子,将破旧的床账扯了下来。
破床板上的女人盖着床破烂发黑的被子,斑白的鬓发散在脸侧,她面色如酱,瘦的皮包着骨头,乍一看像个垂垂老妪,但是当沈遥华用灵气驱散她淤积于体内的恶气后便发觉她其实还很年轻。
在她屋内的桌上,有半块发霉的馒头,上面齿痕依稀,似乎不久前才被吃过。
沈遥华盯着馒头看了两眼,皱着眉头出了屋。
她将每个女人身上的恶气都清理干净后,用破床账裹起了腐烂的女尸,拖向墙边。
她要把女尸带出去扔到公玉爻院子里,谁叫他担着虚名不干人事的!
到了墙边,她费力的撑着女尸,猛的发力将女尸掷过了墙头。
等她提气借力跃过墙头后不由直了眼,因为那具女尸竟然不见了!连同被她拖出来的椅子一同不见了!
公玉爻!
沈遥华瞬间便想到了此人,立刻咬牙切齿的冲回了公玉爻的院子。
公玉爻似乎没有关门的习惯,也没设什么阻碍,她一路顺畅的跑进了人家的内室,既没看到椅子也没看见尸体。
沈遥华既然认定了是公玉爻搞的鬼,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她直接冲到了床边,一把撩开厚重的幕账,对着床上的人儿吼道:“公玉爻,你把她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