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童蕾姑姑也清楚,这钱很难拿到手,所以撇撇嘴也就没有继续争执下去了,只是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童蕾,说说呗,你和那个穷小子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童蕾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医生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开始为手术做好事前准备。
童蕾姑姑双手叉腰,站在一旁,嗤之以鼻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么好心的朋友啊,别以为你姑姑我不知道,想来……你和他有点勾当吧?”
“我再说一次,请你尊重点!”三番五次被逼问,任是心肠善良的童蕾也不由脸色冷了下来。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啊,人家凭什么帮你?”童蕾姑姑觉得有些好笑。
“我……”
童蕾顿时语塞,解释?怎么解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耳边七大叔八大婶的闲言碎语,还有姑姑家那小孩子吵着闹着要玩手机的喧嚣,童蕾内心不知为何,莫名的静了下来。
她看着即将被送往手术室的母亲,回想起不久前的夜晚。
许久,泪水早已打湿眼眶了的童蕾,突然倾城微一笑,似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兴许是那个晚上,我请他吃了一碗炸酱面吧……”
……
翌日,正午。
昨晚从医院走出来之后,王跃哪也没去,而是跑到了童蕾家里睡了一晚上,他有钥匙,他曾经离开的时候欲当归还,但却被童蕾拒绝了。
当时,童蕾对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以后你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可以随时回来,我这一直欢迎你。
这就是童蕾,一个善良的女人,心智成熟的她在任何方面都与天然呆可爱的林朵儿截然相反,但一颗干净的心,两女都未曾丢失过。
大飞在周围随便找了个小旅店睡觉,王跃一个人在童蕾家,那工作室的几个房客,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搬走的。
咕噜噜——
洗手间内,传来王跃漱口的声音,与此同时,客厅里的门也被推开了,发出的动静响声,让王跃往客厅看了一眼。
是童蕾。
“王跃,原来你真的在我家里!”童蕾充满微笑的走了过来。
王跃挑眉,瞥了他一眼,口中含着牙膏沫,谈吐不清道,“手术成功了?”
“你怎么知道?”童蕾奇怪的咦了一声。
“看你这嘴角上扬的样子就知道。”王跃翻翻白眼,似乎对童蕾这个白痴问题感到有些无言。
童蕾哑然失笑,说道,“你猜的没错,大夫说手术非常成功,我妈早修养个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我第一时间就想通知你,但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你昨天又留下那么一句话给我,所以我仔细想了一下,才猜明白你应该是在我家里。”
王跃笑了笑,也没回话。
“怎么,王跃大忙人,你不是说早上炸酱面约起么?怎么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床?”童蕾看着正在埋头洗漱的王跃笑道。
蛤呲——
王跃吐了一口痰,用清水搓了几下脸,咳嗽少许,答非所问道,“烟抽多了,这每天早上起来啊,痰就变多了,还好我不是个唱歌的歌手,不然可真就废了。”
说着,王跃抬头看向童蕾,“现在去吃,也不是来不及。”
“真吃炸酱面啊?王跃,我可是要好好正式谢谢你呢!”对于王跃这种独爱炸酱面的癖好,童蕾直翻白眼。
王跃笑而不语,将外套往身上一批,朝着客厅门外行去,“走着!”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一家餐厅里。
说好了是童蕾请客吃炸酱面,说是这么说,但童蕾自然没有真这么做。
她摸着口袋里的钱包,估算了一下,没有犹豫的点了一桌好菜。
不一会,丰盛的菜肴陆陆续续的被服务生端上了桌。
童蕾和王跃都没注意到,有两个人一直在跟踪他们,大飞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懒得管而已,倒不是他保镖职业不尽心尽力,纯粹只是因为这两人对老板王跃构不成任何威胁罢了。
当然,大飞该堤防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王跃以及童蕾的餐桌侧面,坐着不引人注意埋头喝茶看报纸的大飞,在两人的后面,更是坐着两个熟人——
童蕾姑姑,以及童大彪。
“你说这孤男寡女的两个人,约到这个高级餐厅来吃饭,是不是有猫腻你说。”童蕾姑姑尖锐道。
童大彪冷哼一声,压低音线道,“这死丫头,干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情,待会回去看我不打死她!”
“嘘……小点声!我倒要看看,这个穷小子对童蕾有什么企图。”童蕾姑姑眼眸闪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