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攻。”一个肩膀上用纱布胡乱缠了几圈的军官,走过来问到。
哪怕来人是这片街区的守军指挥官,算得上瓦里西的顶头上司,可是瘫倒在地的瓦里西,根本就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在这么残酷的战场上,除了那些新兵蛋子外,瓦里西这些老鸟们,早就不会讲那些多余的军礼。
不等瓦里西显摆着,他不久前取的辉煌战绩,就被接下来的东西,吸引掉了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那是三个烤的黑乎乎的,每个都在拳头大小的土豆。
“头,我说我也算是刚刚的死里逃生,不说给我来顿大餐,来快黑面包也好啊;这玩意,硬的能直接砸死一个小鬼,我吃的实在想吐了。”瓦里西抱怨着。
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瓦里西的手上却是没有慢上半分,他飞快剥掉烤土豆上焦黑的表皮,欢快的啃了起啦;已经差不多一天没有进食的肚子,现在躁动的厉害。
对比起这些,身上的恶臭味,似乎已经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军官大人闻言,顿时笑骂起来:“还想来顿大餐,你特么脑袋,被燃烧军团的狗崽子们打傻了吧,我还想给自己来顿大餐了。”
笑骂完之后,军官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他用只有瓦里西听得清的声音,低声的说到:“后勤的那些人说,今年的天气要比往年冷上太多,搞不好沃尔加河上都会直接被冻上……”
军官的话没有说完,可是作为战场老鸟的瓦里西,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要命的地方;如今唯一联通哈克萨堡与外界的通道,就是不甚宽阔的沃尔加河。
燃烧军团那弱鸡的水上战斗力,根本就无法完成对沃尔加河的封锁;也正是这样,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力支援,才能通过沃尔加河运送进来。
要是,这条极其关键的输血通道被截断,瓦里西根本就不敢想象那严重的后果;光是要命的粮食补充问题,就会让人抓狂,难道学习对面的恶魔,食用对方战死的尸体作为军粮?
想到了这里,之前吃的异常欢快的烤土豆,都让瓦里西觉得很有些索然无味,同时也失去了所有,继续说话、吹牛的兴致。
真是令人讽刺的事情,一方面守军们盼望天气能再寒冷一点,因为那样会大大削弱,燃烧军团恶魔的战斗力;另一方面,他们又期待着温度,不要再继续下降了,因为那样会断掉他们最后的补给线……
最后吃完两个烤土豆之后,瓦里西郑重的将剩下的一个烤土豆,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怕是这种被他们无数次诅咒和诟病的食物,今后都将是极其难得的东西。
清理枪膛、上油、整理着每一发子弹,完成了这一系列工作后,瓦里西才包裹着一条脏的看出底色的毛毯,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亮前的两个小时,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瓦里西条件反射一样的醒了过来;然后带着他的火枪,在哨兵的注视下,缓缓的消失在夜幕中,开始了新的一次潜伏和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