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临时悟道

看着炉中的丹药越凝越实，小语的一颗心几乎坠入谷底。

    在千钧一发之时，地黄嗡地一震，那曾经出现的老者声音再度闯入小语脑海。

    “小姑娘，你觉得若是仙尊炼丹该念何种祷词？”

    对哦，若是仙尊，身具道法，难道向自己祈祷不成？小语暗觉好笑。

    “在天地大陆，月夜之灵凝聚在夜皇身上，就像某些道法凝聚在仙尊身上一样。然而天地间本身就蕴含着千万道法，在此地，道法也是无所不在，你若仔细体会便能寻到。”

    老者的声音渐渐隐去，小语犹如醍醐灌顶地睁大眼睛，是啊，道法在天地之间，就在她的身边！

    炉中的丹药已凝结成圆滚滚的一颗，她身处独立空间的结界也不知何时悄悄地撤去。

    地黄中的炉火已被小语调到最温和的状态，她盘坐在地，依据老者之话全心全意感受天地间的道法。其实这是有口诀的，春秋时期的道家弟子们根据阴阳五行之势，归纳了几条简陋的口诀，虽说简陋，却是各大望族代代口传的不外秘传。

    小语当然不知，更不知感受天地道法是非常人所能达到的高度。无知者无畏，她一溜烟地进入心魂，在本源之灵的指点下，渐渐进入无我放空的状态。

    始终默默主持比试的老者双目全神贯注地集中在领先了众人一大步的姚星语身上，此女不管是火灵还是丹炉都不像俗世之物，要知道，只有进入天书观想境后，才能……

    莫丹丹的速度并不慢，火灵与炉鼎也是炼学院的顶尖，可炼到一半她倏地面色苍白地踉跄后退，与小语想到一块儿去了。

    炼学院的祷词由白流璟仙尊的道法演化而来，在灌灵时会出现星空银河的虚像，从而提升丹药自身的五行灵气，与月夜之灵大幅度提升生机相比，是一种较为均衡的能力。

    可炼到一半已无退路，莫丹丹一咬牙，打算赌上一赌，反正她穿越后孤零零地进了个普普通通的小族，要不是族里无人，也不会派她上来。

    倒是东、南二域弟子面色最为从容，他们二十人中也有两名弟子在重叠空间中炼丹，看表情似乎完全不为祷词担心。

    就在小语冥想悟道之中，有当地修士已完成炼丹，只见天上劈下几条与不痛不痒的雷，又扬起卷了几片枯叶微风后，就如道家宗门所料，一枚闪着淡淡莹光的丹药上留了几条淡红的纹路。

    “过关。”老者平静地宣布。

    第二个过关的是混在“土著”里的东域弟子，在其霸道的血脉之力下，压根不需要什么祷词，在聚丹的刹那间，升起转瞬即逝的灌灵异象，炼出的丹药流光溢彩，隐隐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令老者破例多看了几眼，还露出个微震的表情。

    莫丹丹的坚持最后以失败告终，望着炉里苍白得像死鱼眼的丹药，四肢冰凉地瘫坐在地，眼角滑下一大滴泪珠：还是失败了。

    自打小语盘坐入定后，秦缓便强忍着烦躁，绕着洛明如歌来回踱步。这一等，合格者就达到二十人之多！

    当他终于忍无可忍，即将爆发之际，小语倏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