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是这里所有的听客了。”
“就是了。”温绫应了一声,也看了楼上楼下的听客们一眼,微笑着对说书人道:“这些人每日里聚集在这里听你说故事,他们在这里喝的每一口茶,吃的每一粒饭,以及吃的每一道茶,都能变成一份钱装进你的口袋里。
如今你却跟我说,你不做买卖?你真以为我们会不知道你与这八方馆早就达成共识,你在这里演说,听客们在这听你说故事。听客们因此而消费的钱,你与店家五五分帐。不是么?”
说书人淡淡一笑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用公子费心解释出来。”
温绫笑道:“我并不想为你解释出来,我只是想提醒你。左右不过是一个买卖,如果你的买卖能够让你得到双份的钱,即使你清高,你高尚,你不屑我这么一绽金子。但我想,八方馆的馆主可没有你这份清高和不屑,对于到手的买卖不但不做,反而拱手推出去。是吧?毕竟这份买卖你现在不做就没有机会做了,因为再过得几个时辰,我相信这前方军报,就不是你们八方馆的独家情报了,不是吗?”
说书人被温绫说的哑口无语,只能睁大眼睛瞪着她。
温绫微微地笑着,她若不是太过关心毕太尉他们的一仗打成怎样,她又何苦费尽心思从家里跑出来,想着从这里得到第一手信息?但是,偏偏说书人明明就是想从这一份第一手信息中得到利益,却偏偏还要假装清高,不要钱?
哼,她岂会是如此好被他糊弄之人?
就在她与说书人大眼瞪小眼之时,突然有一位青年男士悄悄地靠近温绫身边,轻声对她道:“这位公子,我们馆主有请。”
说完,这人便转身向着外面挤去。
温绫看了一眼,看到那人不紧不慢地向着二楼走去。她想了想,连忙跟了过去。
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看到温绫突然离开,便也知道八方馆主是想要单独会面温绫,并把第一手军报信息卖给她。这些人看了无不感到遗憾,但也没有人像温绫那样急切地想知道军报说些什么,而花上一绽金子去买。因为正如温绫所说的,这些军报信息过得一两个时辰左右,便会从其他馆子,或者其他地方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实在犯不着为此而花冤枉的钱。
温绫带着右虎和婉晴跟着那青年男士来到二楼的雅间,里面正有一人恭敬地等候着,看其样子便是八方馆的馆主。
馆主看到温绫等人进来,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微笑道:“公子请进,鄙人是八方馆的馆主,因知道公子是一位心系国家大事之人,便请公子单独来此一聚。”
他说了一句,不等温绫回话,便指着雅间里桌子上的一封密函对温绫道:“公子要的军报,就在这里。你先看看吧,如还有什么需要,请吩咐。”说完,他便躬身退了出去。
温绫由始自终都是淡定地微笑着点头,直到馆主离开,她便迫不及待扑过去,一把抓起密函,将封密轻轻撕掉,掏出密函一看,不由得大禁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