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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瑚一直哭一直哭,哭到陆不诗都心烦了,她心想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怎么都哭不完的?
她们两个人现在都坐在东海湾的一家废弃的奶茶店里,周围凄凉的很,荒无人烟,就听见于珊瑚在哭。
陆不诗掏了掏耳朵,“哭完了没,你不是挺恨陆不诗的吗?她死了又看不见,你哭给谁看啊?”
于珊瑚抽抽搭搭,“我从来没有恨过她,我从来都没有,我一直想和她道歉,她不听我的,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陆不诗啧了一声,“伤心难过就自杀了呗,跟你说了几遍了她早就死了,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给你这个通讯器的人是谁?”
于珊瑚擦干净眼泪,“那你带我去,去诗诗离开的地方。”
陆不诗一脚踹翻了桌子,不耐烦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给你一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了?”她道,“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东西,我能救你,也能杀了你。”
于珊瑚嘴唇发抖,小声的开口,“果然是你,上次在沉船里,我没有看错,海水从两边分开……”
陆不诗挑眉,“你那时候醒着的?”
于珊瑚点点头,陆不诗道,“啧,还会转移话题了,你怎么没拆穿我?”
“我以为你还是诗诗,只是……”
陆不诗,“我看你魔幻电影看多了,该不会以为陆不诗有魔法吧?行了行了,她死都死了,你能不能别提她,也别哭了,我可求求你了,先回答我的问题,给你通讯器的人到底是谁?或者说,它也不是人类?”
于珊瑚开口,“我不知道它是谁……它穿着黑色的斗篷,浑身上下都裹住了,在医院的墙里面走出来,就想死神一样,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但是它给了我这个东西,问我想不想救父母和自己,我说想,我要救我的爸妈,它只告诉我,让我拿着这个东西来找你……”
“我……”
陆不诗,“你就来找我了?你怎么不觉得它是晃点你的?”
于珊瑚摇头,“我没路可走了,诗……”
陆不诗摆摆手,“随便怎么称呼我,没路可走是什么意思?你们人类不是有警察吗?”
于珊瑚,“有很多事情,警察也解决不了,因为警察之上,还有权利。”
于珊瑚终于肯喘匀了气息,缓缓开口,陆不诗听着,就听出一点苗头了。
当红人气小花于珊瑚,近俩年才红起来,手里有些闲钱,她走的不是卖惨路线,每每主持人问起来她的身世,这个女人总是一笔带过,公司也曾想给她包装一个苦情人设,于珊瑚拒绝了,留下一句卖惨的话,只会越卖越惨,招人反感。
她家里并不宽裕,过得也不舒坦,父母都是渔民,打渔为生,小时候在海边长大,日子过得拮据,但是成绩偏偏很好,于珊瑚喜欢唱歌,父母拿不出高昂的补课费给她上额外的音乐课,于珊瑚于是自己学了唱歌,去考了传媒的学院,哪知道后来分配的时候把她分到了表演系,认识了陆不诗。
她和陆不诗玩的好的那几年,陆不诗直到她家里的情况,也经常有事没事的请客吃饭,那时候陆不诗高傲又冷漠,往往都找一些蹩脚的谎言,一眼就叫人看穿,比如庆祝生日能庆祝一个礼拜,那一个礼拜正好是月末,比如买衣服总是买到一堆不喜欢的,强行和于珊瑚换着穿,穿久了之后,那衣服就成了于珊瑚的。
她家里情况不好,又遇到了东海湾填海计划,这个项目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做,最大的牵头人正是江月集团的董事长段秦,段秦这件事情做起来雷厉风行,填资料,做表格,安抚渔民,腾出空地,唯有于珊瑚父母一家,是个钉子户,好说歹说都不肯搬走,说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绝不会走,要么就等两老人家死了。
之后于珊瑚就遇到了车祸,索性命大没死,这是□□裸的威胁,对于珊瑚的父母示威,如果你们不搬走,你的女儿以后遇到的危险就会越来越多,牵扯到女儿的安危,老两口哪里敢不搬了,心里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一般的警察根本拿他们没办法,谁知道搬了之后,麻烦更大了,于珊瑚这次遭遇的就不是车祸了,而是更严重的绑架,差点就丢了小命,如果不是陆不诗所谓的日行一善。
于珊瑚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医院的时候,经常收到匿名的短信,威胁我……”
陆不诗这就有点不懂了,“他们想干嘛?到底是希望你搬还是不希望你搬,你好歹是个公众人物,闹得这么大,他们胆子挺肥啊。”
于珊瑚,“所以我不知道,不知道对付我们的到底是谁……他们根本不怕闹大……”
换个角度思考,那就是无所谓警察,后台一定十足的强硬,陆不诗摸着下巴思考,“段秦是东海湾填海计划的主要牵头人,但是他又不会做出这种事,那就是他手底下的人做的,于珊瑚,你认为呢?”
于珊瑚道,“我相信段易的哥哥不是这种人!”
陆不诗点点头,“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她道,“你有没有想过,前后不是一批人。”
“要你父母离开东海湾的是一批人,要你父母留在东海湾的,又是另一批人。”
“填海的证书虽然下来了,但是如果段秦搞不定你爸妈,批下来了也没用,段秦的人一定是希望你爸妈死的越快越好,那段秦的对家,也想拿到填海证书的。”
于珊瑚把手放在胸口,捏成了拳头,她惊恐万分,“有两批人要杀我!”
陆不诗点头,“是啊,你真是太惨了,好好安息,我以后争取给你烧点儿纸。”
于珊瑚泫然欲泣,“我才……我才二十六岁……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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