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这中策确实太过歹毒,不用也罢!你不是还有下策吗?说来听听!”
自己的上策和中策,海护王都弃之不用,洪畴苦笑一声:“我王,微臣这下策,实在凶险之极!若是侥幸成功,自然可以一战消灭眼前秦军,但若是发生变故,我军便失去了压倒性的优势!接下来对战秦军数十万主力,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一张底牌!”
“洪先生,你是说我军的两万重甲象骑吗?可是你在憍萨罗国,与秦军对战之时,毗琉璃的五千重甲象骑,不是被秦军以箭矢统统射杀了吗?”
“启禀我王,当日射杀憍萨罗国五千重甲象骑的,是秦军百人巨弩。这种百人巨弩体型庞大,转运极为不便,木桑山的这伙秦军,都是骑兵部队,他们是不可能有百人巨弩的!盘踞在木桑山的这几万秦军,他们所用的是秦军手弩,这手弩虽然也算厉害,但是其威力和百人巨弩比起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所用的这些手弩,对我军重甲象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军若是以两万重甲象骑冲杀在前,数十万大军尾随其后,盘踞在木桑山的这伙秦军,只此一战便可扑灭!只是,只是万一我军两万重甲象骑有什么闪失,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洪畴最后这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却是听出了洪畴的言外之意。洪畴的意思是说,一旦两万重甲象骑全军覆没,不仅将来对阵秦军数十万主力之时,笈多王朝没了一张王牌。而且失去这两万重甲象骑的海护王,也会实力大损,势必弹压不住帐中这些,蠢蠢欲动的各国国主,以及他们麾下的各国兵马!
“右丞相,你太过多虑了!你不是说秦军手弩,对我军重甲象骑,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看右丞相你这上中下三策,这所谓下策,才是上善之策啊!”
帐中数十位各国国主,见右丞相这下策,怎么听都比上策和中策强太多,心想这位右丞相是不是不明方位啊,所以才将这上中下给说反了!更何况这下策,拼的是海护王的两万重甲象骑,自己国中兵马,只是跟在后面掩杀,可以说是安全之极!
所以这些各国国主们,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纷纷赞叹右丞相这下策堪称妙计,绝对可以一战扑灭眼前这伙秦军!就连刚才口口声声说洪畴是奸贼,跪求海护王杀了洪畴的,摩腊婆国国主毗婆补罗,也是笑容满面的夸赞此计大妙!
右丞相洪畴见帐中众人纷纷如此表态,又见海护王这言下之意,是要依自己这下策行事,以两万重甲象骑,冲击秦军军阵,以此扑灭盘踞在木桑山的几万秦军。洪畴心里总觉得,自己这下策有些不稳妥,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硬着头皮对海护王说:“我王,举国国运在此一战,不可轻于一掷啊!”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哈哈一笑:“右丞相,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虽然足智多谋,可就是喜欢瞻前顾后,忒不爽利了!本王心意已决,明日以两万重甲象骑为先锋,各国数十万兵马紧随其后!明日,本王要将盘踞在木桑山的那伙秦军全部杀死,一个不留!为本王爱将拉纳特报仇!为我军死难的几十万将士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