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德穆梨侍奉海护王十数年,和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名为君臣,实则跟朋友差不多。海护王看着自己这位老友,如今年近五旬,两鬓都有些斑白了。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实在不忍心让他再去亲身赴险了!
再有德穆梨从军30多年,为笈多王朝,为海护王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战若是获胜的话,自然皆大欢喜。德穆梨也会功勋卓著,荣耀加身!可若是此战不利,也会让德穆梨那光辉无比的功劳簿,添上一笔无法抹去的污点!凡此种种,都是海护王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愿意让德穆梨出战的原因!
“德穆梨,你有如此壮志,本王不胜欣慰!可是你现今年过五旬,两鬓都有些花白了!你让本王怎么忍心,让你去和秦军拼命呢?此战还是让年轻人去建功吧!你留在本王身边,继续护卫本王安全吧!德穆梨,本王身边实在是离不开你啊!”
海护王如此语重心长,先是褒奖然后又是劝阻,既给足了德穆梨面子,又不想让他前去与秦军拼命。能让海护王如此对待之人,笈多王朝朝野之中,除了丞相诃梨先那,便只有这近卫旅统领德穆梨了!
可是海护王的这些良苦用心,在德穆梨听来,心里却不是滋味!海护王口口声声说他离不开自己,可是这话里话外之意,不就是觉得自己年龄太过老迈,恐怕不是秦军将士的敌手吗?
德穆梨心想,自己虽然不敢自称笈多王朝第一高手,可是勇冠三军,还是当得起的!海护王如此轻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德穆梨想也不想大声说道:“我王,你是嫌微臣太过老迈了吗?你是担心微臣不是秦军的对手吗?”
德穆梨如此说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苦笑一声,心想这就是德穆梨,为人不仅耿直,还高傲至极,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在这笈多王朝之中,敢和自己如此说话之人,除了德穆梨,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德穆梨不待海护王说话,接着大声说道:“我王,微臣虽然年过半百,可是每顿餐饭,依然能吃十斤熟肉,能喝两坛美酒,还能拉得开八百石铁胎硬弓!我王,微臣虽然年迈,但是武力不减当年!”
说到这里,德穆梨朝着海护王跪倒行礼道:“我王,微臣近年来未曾一战,腰中宝刀早就饥渴难耐了,微臣也闷的骨头直发痒!你就让微臣去吧!微臣定然不负使命!定然不坠我近卫旅赫赫声威!此战微臣若是不能建功的话,你就砍了微臣的脑袋吧!我王,你若不让微臣前去,微臣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德穆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海护王若是还不让他去的话,只怕依着他的脾气秉性,德穆梨真的会当场自刎!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友德穆梨,忍不住眼圈微红。海护王心想,若是我朝将士,都和德穆梨一样敢于死战,此战何愁不胜?区区秦军又何惧之有?
“来人,将酒来!本王要为德穆梨将军设酒壮行!”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扶起德穆梨之后,下令为德穆梨设酒壮行!
德穆梨看着海护王豪迈一笑:“小小秦军何须借酒?我王在此稍候,微臣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