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数十万胡人兵马,这大乱之势越发严重!
再说远在要塞城楼上的北府军众将,远远看见胡人那面王旗大纛,竟然消失不见了!除了北府军主将刘牢之,以及一些太尉桓温死党之外,其余北府军众将,纷纷大声赞叹:“好!干的漂亮!”
北府军偏军校尉桓温,和那些勋贵子弟们,眼见胡人王旗大纛飘落,更是激动的击节赞叹道:“秦王殿下万岁!秦军将士万岁!”
见胡人那面王旗大纛消失不见,这里的所有人,即便再不通兵略之人,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此时若是北府军七万多兵马倾巢而出,前去驰援秦王殿下,前去驰援秦军将士。那么不仅仅是此战获胜,更有甚者,甚至有可能一举消灭数十万胡人兵马,彻底消除北境之患!
可是北府军主将刘牢之,此时依旧还是那副半死不活模样,依旧嘴唇紧闭,不发一言,看不出丝毫想要出城驰援的迹象!
见主将刘牢之这副模样,心急如焚的偏军校尉陶侃,再也顾不得自己项上人头不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如此天赐良机,刘将军还要在这里倚楼观景,坐观秦军成败吗?”
陶侃话音刚落,早已暗藏杀心的刘牢之,闻言冷笑一声:“陶校尉这门庭,换的可真是快啊!阁下身为北府军将领,何时成了秦军将士了?”
说着刘牢之怒喝一声:“军曹何在?还不拿下这蛊惑军心之徒,将其就地正法!”
刘牢之一声令下,便有两名军曹,过来一把扭住陶侃,便要将其五花大绑,当着北府军众将的面,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就在这时,只见一直闭目养神的谢安谢安石,此时竟然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精芒毕露,看着身旁的北府军主将刘牢之,连连冷笑道:“刘将军好重的杀心,好大的官威啊!”
谢安此言一出,北府军主将刘牢之,心里猛然一惊,扭头看着谢安问道:“谢先生,此话何意?难道刘某身为北府军主将,竟然不能下令处置,一名蛊惑军心的小小偏军校尉吗?”
北府军主将刘牢之,说完此话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安,想看他如何应答!谁知谢安闻言冷笑一声,理都不理刘牢之,径直走到哪两名军曹身前,一脚一个将两名军曹踢倒在地,俯身扶起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陶侃陶士行!
那两名被谢安踢倒在地的军曹,见他们的主将刘牢之,都有些忌惮,大名鼎鼎的四大门阀之一,陈郡谢家的这位麒麟之子,他们被谢安踢倒之后,又哪里敢露出半分怒意,连忙站起身来躲在一旁,看都不敢看谢安一眼!
谢安扶起陶侃之后,亲手为其解开身上绳索,看着陶侃笑道:“陶校尉,你家刘将军此时此刻,早已忘了自己是大晋臣子,他一心想要秦军将士,和那些胡人兵马同归于尽!你求他发兵驰援秦王殿下,岂不是缘木求鱼,问道于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