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手中的这块皱巴巴的白布,果然,平滑细腻,一点也不蹭手。妙婵也是赞不绝口。
妯娌二人正说得欢快,突然,睡在摇篮里的大哥儿嘤嘤的哭了起来,王氏的神情也变了,疾步跑到摇篮前,抱起了大郎,一个劲的拍着小儿的胸脯,“哦哦,大郎莫哭,莫哭,娘在这儿呢。”
见到大郎,妙婵差点就叫出声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郎,难怪二哥二嫂一直没带他出去。三嫂生的大姐儿妙婵也见过,比大郎小上三个月,可身子却是胖嘟嘟的,藕节般的小胳膊小腿,粉嘟嘟的嘴唇,看着就想亲一口。这还未满周岁,前几日胡氏就带着她在荣寿堂里学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胖身子,两手左一摇,右一摆,活像只逗人喜爱的小鸭子。走完两步还知道赖在老祖宗怀里不肯撒手,在她脖颈里一拱一拱,软乎乎娇滴滴地唤:“太嬷嬷,太嬷嬷!”逗得老祖宗直叫好,“好好,太嬷嬷的乖宝儿,真乖。”胡氏更是骄傲得像只打鸣的公鸡,脑袋昂起三尺高。
眼前的大哥儿瘦骨嶙峋,青筋毕露,嘴唇和双手还透着紫色,就跟小老儿差不多,哭声也弱的跟没满月的小猫一样,一看就是有不足之症。难怪二嫂从不带他去老祖宗面前请安,这也难怪,老太太见到这样的大哥儿只怕也要老泪纵横吧。这也是王氏在二婶婶面前抬不起头,被晚进门的胡氏压得死死的原因吧。
“弟妹,没把你吓着吧。”王氏抱着儿子朝妙婵苦笑道。王氏也知道自个儿儿子的情形,初次见到的人都会吓一大跳。只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是自己的命根子,她怎么会不心疼呢。
“怎么会呢,二嫂多虑了。我瞧大哥儿是有不足之症吧。”
“是,太医说看了是胎里带来的毛病,说是心悸之症。这一年多来,请医问药,喝的药剩下的药渣都比他自个的身子重。我也不知道自个儿前世造了什么冤孽,要报应在我儿身上。”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太太还是不要哭了吧,一会儿二爷回来见到又该不开心了。”身边伺候的侍书见到主子哭泣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妙婵也很难过,二嫂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母亲,却要每日以泪洗面,老天何其不公。“不知是哪位太医说的心悸之症?”
“是太医院医正丁太医,这一年多来,也是吃的他老人家开的方子,安神定志丸和归脾汤。丁太医说,精心养着,也许能活到二十岁。”
“老爷、太太仁慈,大郎的药是要什么有什么,一点也没亏待。只是我这做娘的心里难过,二爷也伤心不已。弟妹,儿女都是爹娘的命啊,就算他注定要早夭,可我在一日,必要护他一日的。”
心悸,丁太医是太医院首座,专门负责为皇帝陛下诊脉,医术自然是最顶尖的。他说了是心悸之症,只怕也是*不离十的了。
“二嫂,既然丁太医确诊了,想必也是不会错的。不过妹妹倒是听说个一个偏方,嫂嫂要是相信的话,不妨一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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