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信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汀洲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谩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拚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宋周邦彦解连环(商调·春景)
只是刘家人拍马屁是拍到马腿上去了,泰和县主听到奉承声,仍是冷若冰霜。“泰和是小辈,怎受得起老太君和伯夫人如此重礼,难道如今的诚意伯府成了如此不知礼仪的人了吗。”
一席话,说得刘家人尴尬不已。
“要是别人见到,还以为泰和也是个不知礼数,嚣张跋扈的人呢。”紧接着泰和说的这番话更是给刘家人颤动的血肉上洒了把粗盐,刘家人简直是无地自容,地上要是突然出现条缝隙,只怕是她们是能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可又能如何了,谁叫自已家的家势不如人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大那么多级,除了低头装死,还能做什么。
“县主怎么来了,可是我家老太君有事吩咐我?”妙婵也不喜欢刘家人,可也不想场面太难堪,这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才好嘛。
谁知泰和是个气性大的,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妙婵伸过来的手,“听说这诚意伯夫人是世子夫人的生母,难道我昀哥哥也要叫她一声岳母不成?”
原来是为肖景昀打抱不平来了,果真是块唐僧肉啊,妙婵在心里狠狠地咒了自家的相公。
“哈欠,哈欠,哈欠”正在巡逻站岗的肖景昀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心里美得不亦乐乎的肖景昀摸了摸袖中的凤尾花,恩,媳妇儿又在想我了,小爷生得好就是魅力足啊,媳妇儿才离开一会儿就想我想个不停,这下可要好好的“慰劳慰劳”她。
恩,是给她买支金钗,还是打个玉冠呢,做几身衣服也不错。听说前几日江南织造局给宫里进贡了一种流光绸,是新出的品种。人一穿上,就如水面上的阳光一般,流光溢彩,美得很呢。他去跟皇上讨要几匹,皇上一定会给他的吧,要是不给,那他就在御前学昭哥儿打滚,不怕他不给。恩,就这么定了,自个儿那么漂亮的小媳妇就得穿上那独一无二的好衣服相衬,说不定媳妇儿一高兴就能答应自己一起“钻研”那本精藏的小人书了呢,恩恩,想想就美死个人了。媳妇儿可害羞着呢,不过我就喜欢她那娇羞的神情,通红的耳朵,还有那绽放的红梅……,想到这儿,肖景昀已经是热血膨湃。就盼着这宴会早点结束,太阳早点落下。兴奋不已的肖景昀抬头一望,恩,太阳还没到正中呢,离落山还有二三个时辰呢。度日如年的肖景昀就像斗败了的狮子,失落不已。
暂且不提幼稚的跟太阳较劲的肖景昀,只说李妙婵这儿。泰和县主提出了这么一个劲爆的问题,妙婵实在难以回答。说是吧,刘黄氏肯定会顺竿而上,说不是吧,泰和县主立马就能用“孝道”二字压得她再也翻不了身。怎么答都是错。
“县主果然消息灵通,不错,诚意伯夫人的确是在下的生母,当初妙婵出嫁之时拜别父母时,我家世子爷也是跟我一起拜过的。”听到妙婵如此说,黃氏的眼睛亮得能发光。这句话不就是承认了她是镇国公世子的岳母了吗。
泰和听了这句话,正想出言讽刺,这母女俩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过了头。没想到李妙婵接下来说的话彻底的堵住了两人的嘴。
“妙婵虽自幼家境清苦,却也识得几个字。《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甫刑》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诚意伯夫人是我生母,无她即无我,我的确应该孝敬她,以全吾之孝道。孔圣人又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自然也应该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才不负圣人教诲。我待其为亲母,她亦应待我如亲女,为我思虑周全。不知县主可否认为如此。”
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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