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拍了拍胸前几乎没有的‘大物’。
“不行,虽然你体貌特征是男,但生理上还是女。”
“我就住那个储藏室就行,你就当养个猫啊,狗啊。”
“不行,我动物皮毛过敏。”
简童咬了咬嘴唇,心里骂了夏黎无数遍‘渣男’,嘴上却依旧可怜兮兮,撒娇地问道:“真的不行么?我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她拉着袖头的手被袖头的主人一把打开,袖头的主人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挑了挑眉。
“时间到了。”夏黎一手拉着简童,一手提着简童的箱子,将双手里的东西一起扔到门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简童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出门外,冰冷而沉默的门似乎关上了她的全世界。
她眼睛不免有些酸胀,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好像这些日子的委屈,难过,心酸全跟着眼泪喷涌而出。
她突然觉得世界‘蹭’得一下变得面目可憎,没有一个支点,只听‘轰’的一声,塌了,只剩简童一个人在缝隙中苟延残喘。
不一会儿,门开了,见夏黎从里面走出来,简童别过头去,抹了抹眼泪,谁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安慰都没有一句,就上了电梯。
简童冲着门,使劲儿踢了好几脚,大声喊了几句,“渣男”,又默默地坐回原地。
她抬起头看了眼走廊的灯,一闪一闪,连灯都笑她无家可回。
夏黎回家时已是夜深,回国见老朋友的他喝了点酒,脸色微醺,他从电梯走出来,刚想开门却看到墙角的人。
她坐在行李箱上靠在角落,呼呼大睡,原本小巧可爱的脸脏兮兮的像个花猫。
夏黎皱了皱眉头,转身将钥匙□□钥匙孔,谁知插、了一半却插、不、进、去,他眉头越皱越紧,弯腰看向钥匙孔,里面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他转身看向沉迷于梦乡的简童,嘴里嘟囔了一句,“damnit!”
夏黎走向简童,用脚踢了踢她的鞋,谁知她睡得跟死猪一样都叫不醒,最后他用力的踩了简童一脚。
疼痛感从脚部神经迅速地传递到脑补的皮层,做出激烈的反应。
简童蹭地从行李箱上站起,大喊道:“宋亦年,你个王八蛋。”
她迷迷糊糊看向夏黎,然后用手揉了揉眼睛。
“在我没报警之前把门打开,我不喜欢事情变得太麻烦。”
简童从睡梦中清醒,撇了撇嘴,“你愿意接受我今天的提议么?这个时间可没有开锁匠。”她挑了挑眉毛,心想着反正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能做的只有赌,就连紧急应对措施简童都想好了,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那我只有报警了。”夏黎从口袋掏出手机,刚要拨出号码,却被简童无耻的声音打断。
“见了警察我就说,我跟你发生了night,然后你不准备负责任,你看警察管不管。”
夏黎眯着眼,重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朵奇葩。
简童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胸前被插入了无数把冷箭,她挺直了背,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的看着夏黎,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接受,开门。”
简童脸上霎时绽放出微笑,“拉钩,不能反悔。”
夏黎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手,移开目光,转过身去,疏淡道:“开吧,我说话算话。”
只见简童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长的带钩子的铁丝,塞进锁眼,轻轻一勾,纸便从里面掏出来了。
夏黎把钥匙□□锁眼,咔嚓一声门就开了,“把你的人和你的行李带到储藏室去,没事不要出来,我喜欢安静。”
简童感激涕零,拉着行李赶紧跟着进屋,深深的鞠了个大弓,“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不用感谢,以后卫生你打扫,饭你做,碗你刷,总之不是白住。”夏黎话音刚落,只听嘭得一声,主卧的门被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简童冲主卧吐了吐舌头,进了储藏室,储藏室焕然一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小窗都擦得锃亮不时地反光,还有她原来用过的被子,床垫都被整齐地放在地上。
铺好床,简童好像又闻到了家的味道,她满足地躺在上面,忽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再次对世界充满了乐观,闭上眼睛,抱住肩膀,对着自己说了句:“晚安。”
这个世上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