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宥就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纪荒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难道是大晚上睡不着来嘲讽她两句?她忍了忍,问:“前辈您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太烦人了,也不知道手机号他从哪里要到的。
手机那头忙不迭地喊,“别挂,别——。”说到这还打了个响亮的嗝。
听他的说话口气,像是喝醉了。于宥不悦地蹙眉,那污浊的酒气仿佛能透过漫长的电线传过来似的,她一阵恶心。
手机那头的人像是被绊了一下,嘈杂的声音撞击着耳膜,还有酒瓶类似的东西滚到地面的沉闷声。
纪荒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勉强睁开眼睛,连续打了几个酒嗝,说话时带着长长的尾音,“你是那个女人派来折磨我的对不对?她恨我,所以派你找我报仇对不对?你和那个女人怎么能那么像,你也是在酒吧驻唱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巧,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她,她都死了怎么还能这么折磨人?”
于宥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什么啊?”
短暂的沉默后,手机那头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我也不想她死的,我不想的。可是她活该,她活该。
于宥总算明白他说得是谁了,她的心仿佛被人一把纠起,钻心的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于宥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严枚对吧。你认识她对吧,你害死她了,对吧?”
她知道自己应该隐忍,一旦暴露自己和严枚的关系,对方一定会有所戒备,自己的路也就不会那么走了。
纪荒在娱乐圈有一定的地位,想要打压一个小歌手轻而易举。
可听他说话的口气,于宥实在憋不住了,那么多的愤怒与恨意从胸腔中迸发出来,她一定要将这些质问化成利刃,一刀一刀地插在对方身上。
纪荒听到严枚两个字,浑身一颤,他拔高了音量,撕心裂肺地喊着,“我没有害死她。是她活该,是她活该,你们都该死,尤其是你,凭什么别人苟延残喘地活着,你能依靠别人轻而易举得得到任何想要的,这不公平,所有破环公平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渐渐睡去了。于宥的双眼已泛红,如果纪荒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狠狠地扇对方几个巴掌。
毁了一个女孩美好的一生,他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反而说一些不知所谓的话来洗白自己,简直渣到家了。
直到电话传来一阵忙音,于宥才彻底回过身来。紧攥着的手心出了汗。
……
去风杏进行封闭训练的那一天,天很阴沉,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珠从天下降,瞬间打湿了地面。好在于宥出来的早,雨来之前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她小跑几步到了风杏公司门口走廊,公司工作人员看见她,一反常态地打了个招呼,“于小姐,来啦?”
平时这些工作人员都很高冷的,对来练习的选手也通常没什么好脸色。
好几次于宥还能听见她们窝在一起说着闲话,什么走到决赛的女选手就没有不潜规则的,都是睡出来的,什么长得漂亮都是花钱整出来的。
于宥也是她们的讨论对象,听到这些话,她一般是选择一笑置之,你要是解释人家到会说你心虚。
今天这些人竟然亲切地和自己主动打招呼。于宥感觉一股冷意爬上了后脊梁,莫名地觉得这是个阴谋……
当然,她并没有把疑惑表现出来,而是冲她们笑了笑,“嗯。”
其中一个女工作人员搭上了她的肩,嬉笑着补充了句,“好好练习啊,决赛加油!”
于宥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的,谢谢啊。”
其他选手接二连三地推门进入,工作人员们又变回来原来的高冷样子,端着脖子冷眼瞧着一个又一个选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上了二楼。
于宥戚了一声,什么鬼?难道她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获得了万人迷的技能?
她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呢,电梯开了。她慢吞吞地往前走着,纪荒迎面走过来。
听到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正在想问题的于宥猛然抬起头来,纪荒今天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套头衫,下身配一条七分裤,头发向后拢着,挑染的发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回了黑色,看着顺眼多了。
只不过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让人不敢靠近,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分外没有精气神。电光火石之间,于宥想起昨晚那个电话,不禁绷紧了身子,贴着墙沿默默地走着。
纪荒叫住了她,他看上去有点烦躁,秃噜了一把头发,“昨天我打电话给你了吧?我不小心打的,你别想多。”
于宥只回他一个哦。
纪荒难得没损她,语气平和地问:“我没和你说什么吧?”
昨晚对方说的那些毫无逻辑的话再次显现在脑海里,于宥咬了咬唇,“没有。”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