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欲烧至胸腔的情绪。
顾初浣尽量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棱角分明却温文尔雅,刚毅中带着一丝温柔,能上阵杀敌杀伐果断又能和颜悦色清风细雨,岁月的痕迹未在他身上过多体现,已逾不惑却能在随意的举手投足间撩人心神。
情困于这样的男子,想来谁都不忍苛怪吧!
只是连及至亲,顾初浣却不能不恨。
“故人?敢问侯爷所指的故人是旧相识还是已故的人?”
叶伯贤并未迁怒于顾初浣语气的不敬,只是摇摇头,神情悲凉,良久,终是什么也没说,怆然离去……
“小姐,小姐……”春桃手里拎着木桶,神情慌张的跑进屋子里。
“什么事这么慌张?”顾初浣心下烦躁,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和颜悦色。
“刚刚奴婢去打水,在廊下听到两个丫鬟在议论小姐呢!”
“你久居涵碧楼,怎会不知高门大户向来少不了闲言碎语,你理他们这些做什么!”
“不是的小姐,她们说你妖媚惑主,又是从涵碧楼来的,指不定藏着什么肮脏心思呢!还说老妇人清修结束了,明天回府以后肯定要小姐你好看……小姐,你这才刚来,怎么就妖媚惑主了,她们怎么就这么会编排人的!”
春桃越说越气,竟拿着帕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老夫人?顾初浣冷笑一声,也好,我倒正想会会她。今生已经发下暗誓绝不让任何人欺我压我,他们若真要得寸进尺,我倒不在乎做出和上一世不同的选择。
“春桃,”顾初浣将她拉起,笃定地看着她:“之前的话我收回,相信我,从明天起我们不必看任何人脸色,不必做任何妥协,你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我看谁能拿你怎样!”
“小姐,你怎么了?”春桃被顾初浣一脸的决绝吓到,甚至忘记擦掉未干的泪水:“春桃替小姐委屈,一时难过而已,不打紧的,小姐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春桃虽难过,脑子却十分清醒:“小姐虽然是大皇子的人,可是就算老妇人要惩治小姐,在这侯府中,大皇子也是鞭长莫及啊!要不要奴婢现在就去通知大皇子,明天他若能来,想必老夫人有所忌惮,也不至于太为难了小姐……”
“或许大皇子能来会解我一时之困,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侯府,他一走,那个老夫人还是会与我过不去,况且因为这样的事便请大皇子出手,他也一定会质疑我的能力。”
春桃一脸颓然,喃喃道:这该怎么办才好……
打定主意,顾初浣反而没那么难受了,以自己的心智和手段,要在这侯府里吃得开并非难事,只是见到了叶伯贤的嫡妻和听说了老夫人的事情后,顾初浣倒不愿意想办法与她们维持表面的和气了,因为那样远不如让自己变成扎在她们心头的刺,疼痛无比却难以拔出来得痛快。
“春桃别担心,明天看小姐我的!”顾初浣语气自信,神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