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男孩出来的倒快,像是怕顾初浣报复一般,只是将门打开,从一旁露出一张小脸,弱弱的说了句:“师爷让你带着病人进来。”
折腾了这么好些回,一听这话,顾初浣像打了鸡血般,连跑带颠的下到了缓台,拉着萧明俨便往上冲,生怕跑得慢了大门就合上一般。
进门以后顾初浣无暇观察周围环境,紧紧的跟着小男孩的脚步进了大厅。
大厅里极为简朴,连个瓷瓶壁画也没有,只有张破旧的桌子和四把椅子,再加上一堆的瓶瓶罐罐,简直比普通人家的会客室还不如。
一个骨瘦如柴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从旁厅走了进来,在椅子上一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莫要打马虎眼,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老夫可不是好糊弄的。”
顾初浣抬头一看,似乎又迷惑了:这个一身素服满面沧桑且毫不起眼的老头子就是名震江湖的药王谷主人云长道?
这样有名的神医难道不该是一身白衣鹤发童颜且又仙风道骨的吗?
用力的甩甩头,顾初浣告诉自己:怎能以世俗的眼光腹诽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家圣者,以貌取人绝非君子所为……对,越是其貌不扬才越有时间把心思用在研究医术上!
当即换上恭敬的表情,低眉拱手:“晚生顾初浣拜见云谷主。”
云长道不耐烦的将手一挥:“真当老夫老眼昏花,竟分不清你是公是母了?”
顾初浣低着头,表情极为尴尬:这老头怎的如此粗鄙?看来霍云希说他性格乖张古怪倒是真的,既然如此,溜须拍马也未必管用,倒不如顺着自己心意与他驳上一驳,兴许还有转机。
想明白了,顾初浣收了礼数直起了身子,缓着步子在云长道旁边转上一转,开口道:“云谷主可是得道高人,怎么连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懂?”
“莫要耽误时间,你这个女娃子要是没有宝贝,那我这些瓶瓶罐罐可就有了用处喽……你这块玉哪儿来的?”
云长道正不耐烦间,忽的撇到顾初浣腰间的的古玉,眼睛一亮,开口询道。
“荣成米铺陈子奉陈老相赠。”
云长道掂须点头:“看来你这女娃儿还有些本事。”
顾初浣从腰间解下古玉,拿到云长道眼前飘了飘,开口道:“云谷主可是想要这玉作为看诊交换?”
云长道悠哉的整了整衣袖,不紧不慢道:“这古玉虽让老夫动心,却还不至于破了先前不看诊的告知。”
顾初浣闻言将玉佩一收,重新在腰间系好,才扬声道:“你可知这玉的大用处?就算你想要,我也是不肯给的。”
一听这话,云长道气得胡子直吹,沉着脸看着顾初浣:“难不成你在诓我这个小老儿?真是没大没小!”
“云谷主莫急,初浣要与你交换的这个宝贝绝对物超所值。喏,你看。”
顾初浣从衣袖里掏出不情不愿的白貂,轻轻托在手上,又温柔的在它的皮毛上抚了几下。
云长道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却是唬着声音道:“不过是一只破貂,老夫我怎么看得上?”
那白貂见云长道的表情随便,也是背过身来懒得看他。
“谷主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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