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揉揉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胸口的无双姑娘。双手撑着地面准备起身,才现自己身处草原。广阔无边的青色草地一直接连到天边,不远处有一座湖。里面好多身着西域服饰的年轻男女在里面打水嬉戏,他想努力坐起,却又一阵晕眩。
“尘公子!快醒醒!”无双姑娘在一边叫着他,封尘努力地睁开眼睛,头顶的大太阳还有漫天的黄沙吹打到自己的脸上。他双手撑住地,才现身下漫布黄沙,细软的黄沙就像是随时可以移动一样。他感觉口干舌燥,伸手抹了一把脸,才现自己嘴唇已经干渴地脱了皮。无双姑娘蹲在地上,大眼睛盯着他,封尘脸被灼烧的滚烫,低声问无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我仿佛看到绿洲了!”
“刚才我们明明在无影镇的钱万贯古董店内。”无双努力地回想,但只能记得这么多。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楼兰禁地!”不远处一个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冲他二人喊着。
无双姑娘扶着封尘颤巍巍地朝那人走去,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二人在这大漠之中迷路了,不知这是何处,还望莫怪。”
只见这男子将头盔摘掉,金黄色的中短在刺眼的阳光下甩了甩。他右手放置胸前恭敬地打了个招呼:“原来是远方的客人,那就请随我来吧。”封尘和无双就这样跟着这个男子进了楼兰古城之中。
在古城里面没有像外面那样黄沙漫天没有方向感,这里不会有随时席卷而来的大风,也没有吹打在人脸上生疼的飞沙走砾。古城里的阳光温暖闲适,照在身上可以扫去方才的疲倦。封尘扶着白色烈焰马问身着铠甲的那位大哥:“在下封尘,还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那个身着铠甲的侠客磨样的人笔画着封尘行礼的样子回应道:“我叫南木谷雨,村里的人都叫我谷雨,你随便叫吧!”封尘礼貌地笑着说:“好!谷雨哥!”不知不觉三人走到一座很高的土屋前,房顶与其它不同的是这座土屋有着高高的尖顶,虽然同为土石堆砌而成,但光看木门的雕工与彩绘便知这家主人十分富裕。
“请二位等我一下,我稍去就来。”说着谷雨哥卸下烈焰马身上的行囊,拿着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封尘问无双:“这古城颇有蹊跷,咱们俩还是小心为妙。赶紧研究一下怎么才能回去方为上策!”
无双冲封尘使了一个眼色,只见谷雨大哥从屋内走出,身后还跟着一个梳着高高髻身着紫色纱裙的姑娘,戴着粉色的沙巾遮住面容。二人虽看不完全这位姑娘的五官,却可从她眉目清秀和轻盈婀娜细步,判断出这位姑娘定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谷雨哥的手在封尘眼前挥了挥,他才醒过神来。可是,无双姑娘的脚却似有千斤铁镣禁锢在那里一样,眼睛里已泪光盈盈。封尘拉了一下无双的胳膊:“走啦!”
三人继续在小城里走着,路边土城里面的居民看着村子外的人来了,都纷纷回家关上房门。有小孩子在路边玩耍的都被大人一把抱起往家里跑,封尘不知城中为何如此惧怕他与无双。这是谷雨大哥的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老弟莫要见怪,楼兰的百姓一生都在城中。几乎很少和外人接触,来往的商旅都直接由我负责引荐给城主。有需要换取或者供应的物资都由大祭司掌控,所以百姓见到陌生面孔才会避开。”封尘对这里的风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从刚才那个姑娘那出来朝着西边拐了两个巷子,来到一个靠着城边的破旧土屋前,谷雨大哥将烈焰马牵进马厩。然后冲着封尘和无双说:“请进,如不嫌弃家中简陋。今晚暂且在我这里休息一下。”
进了屋子才现屋内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够躺两个人的木板床。只有一床被子,还是黑漆漆的麻布被面。再环顾一下四周,在室内一角还放着一把大躺椅,粗糙木头手工自己制作。谷雨大哥似乎习惯了这里的陈设,从厨房拿出一锅大饼,从腰间卸下酒囊。递给封尘:“你们也饿了吧,小城没有西域其它临国富足。这里只有这些款待客人。”封尘接过谷雨大哥手中的酒囊拔下木塞抬头就饮,谷雨大哥哈哈笑道:“真是好兄弟!”
只有无双姑娘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屋内的两个大男人有些面露尴尬,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心中的不快,从小便是小姐的待遇,而如今却和糙汉子一样。满身沙土不说,今夜还不知睡在哪里。封尘仿佛知道了无双姑娘的心事,扭头对谷雨大哥说道:“谷雨大哥,我和无双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今晚,可否容我打个地铺。”谷雨大哥听到这么说没有拘谨,反而更加高兴,笑着说:“无妨!你俩这青梅竹马,我一眼便识得,只不过你是觉得没有成亲稍有不妥。在我们楼兰,只要有男子对某个姑娘有心意,都可以去大祭司那边祈求神符,然后出了楼兰去别国取得敌人的箭羽送回大祭司这里,就算是迎娶成功了。”封尘一边听着谷雨说着他们这里的风俗,一边抬头喝酒直到脸上微微泛红。
“尘公子,你少喝一点。”无双看两人饮酒尽兴,都忘记烛台的油灯都快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