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被击中的少年,脸色瞬间苍白无血,全身被抽空了一般,只来得及手一指闫禹,就软绵绵的倒了下来。
眼看着自己伙伴被击杀,鹰钩鼻气得睚眦欲裂,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正欲发泄,却见一熟悉的尸首低空迎面飞来,他本能的将尖刀挡在身前,朝尸首用力捅去。
只可惜尸首来势实在太快,鹰钩鼻来不及闪避就被压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闫禹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快速越过方脸少年的阻击,如同鬼魅一般冲到鹰钩鼻面前,从身上抽出尖刀,在烈阳下一照,尖刀散发出刺眼的黄芒。
当看到闫禹手中的尖刀后,鹰钩鼻顿时亡魂直冒,早已没了昔日的威风,慌不择言的喊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
闫禹犹如未闻般,右手尖刀在对方脖子上优美的一划,紧接着喷射出一蓬悲壮的血花,而鹰钩鼻的话语同时戛然而止。
亲眼目睹俩活蹦乱跳的同伴瞬间变成僵硬的尸体,方脸少年瞬间被吓破了胆,他颤抖着跪在地上,求饶道:“闫禹,不,闫大爷,求求你,放我一条狗命吧!”
闫禹收了尖刀,猩红的双目冷眼环顾四周,却见韩子奇跟他对手已然停下打斗,俱都满脸惊惧的看着闫禹,那眼神如同看到杀人恶魔一般。闫禹没有理会两人,收回目光,冷冷的看向方脸少年:“饶你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方脸少年忙不迭道:“闫大爷有话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全都据实相告。”
闫禹点了点头道:“好,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
“是赵一霸。”
对于背后指使之人,闫禹早有几分猜测,对此不感到意外,不过从鹰钩鼻的话里行间里,赵一霸似乎没有追杀自己的意思,否则鹰钩鼻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活路,这其中的猫腻,却值得耐人寻味,接着又道:“他派你们来的目的,似乎只想跟踪,却不想取我性命,却是何意?”
方脸少年闻言犹豫了片刻,道:“因为......,因为你曾经答应过三少爷为他寻得两株黄芪,故此在取得黄芪之前只追踪,而等你取到黄芪后......。”
见方脸少年闭口不言,闫禹怒问道:“取到黄芪后,又该如何?”
就在方脸少年准备开口回答时,突的听到韩子奇惊叫道:“闫禹哥,这家伙准备逃跑!”
闫禹回头一瞧,却见韩子奇的对手丢了身上所有物件,轻装亡命狂奔着。既然看到了自己的飞梭枪,闫禹岂可让他就此逃逸,当下拿着飞梭枪对准对方,“嘭”的一开扳机,枪头钩瞬间如离弦的弓箭一般激射而出,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出现在对方的背口上,然后毫无疑义的穿过后背,直达前胸,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看着敌手砰然倒地,闫禹突然发现自己面对杀戮时,已然没有当初的怜悯之心,转而有了杀手的漠视无情,这种变化让他隐隐有些可怕,杀人狂魔的生活绝不是他想要的,只是现在形势所逼,不得不这般做。
收了飞梭枪后,闫禹内心复杂的走到方脸少年跟前。不待他问话,却见方脸少年彷如看到煞神一般,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上下牙关打颤,抖抖索索的道:“赵一霸吩......,吩......,吩咐我们,在......,在你取得......黄芪之后,再......杀你。”
方脸少年说完,猛的一声剧咳,脸色憋成猪肝色,接着双手紧握喉部,神情看似痛苦至极,歪倒在地后打了几个滚,就一动不动了。
闫禹蹲地伸手朝其桡动脉一摸,没有脉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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