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明白我的想法,他刚干这一行时,和我差不多。遇到不平之事,也喜欢拿自己的善恶去衡量。但接触的多了,心就硬了,知道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管是管不过来的。倒不如把有限的时间,拿去赚无限的金钱。
去年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后,我问已经双耳失聪的二叔,有没有觉得这是报应,现在还觉得不顾善恶去赚钱是好的吗?
二叔笑着问我:“你觉得小鬼真能帮人达成愿望吗?”
我说:“能,但完成的愿望,都是你本就有机会得到的。可提前拿到的话,会引发一系列恶果,终归是不好的。”
二叔哈哈大笑,说:“这就对了,该你的,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只是早晚而已。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得信命!我出事,说明命中有这一劫,无论以前怎样做,是好是坏,都会有这个坎过不去。那么,我干嘛还相信所谓的报应呢?既然怎么赚钱都出事,当然要不顾一切。”
他的道理,把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时候很羡慕二叔的性格,他总那么容易把事情想通,不像我,遇到事情心里起码得憋个一年半载才能缓过来劲。
回到大陆,看着熟悉的学校,心里很有种放松的感觉。也许,只有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乐土。
二叔没有入校,他在大陆有很多客户,每次陪我到处玩,都放弃了大笔交易,所以很需要时间去补足之前的损失。我知道自己和二叔永远不可能成为同一类人,自然不会对他的行为多加劝阻。
那天学校里还在上课,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些疲倦,便躺在胡小艺的床上睡了会。睡梦中,看到许多漫天飞舞的黑色雪花。它们围绕在我四周,带来了十足的寒意。忽然间,一大蓬黑雪迎面砸在脸上,我立刻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宿舍门不知何时打开了,而身前则多了一个人。
那人是梁习,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他弯着腰,右手伸过来似乎要掐我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陌生,甚至显得有些凶恶。我微微一愣,梁习也立刻转换了表情。他冲我笑了笑,伸手在我衣服上抚过,说:“看到一只苍蝇,怕它打扰你睡觉,已经赶走了。”
看着他那温和的笑容,刚才看到的似乎只是错觉。我没有多想,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外面,问:“放学了?胡小艺呢?”
梁习摇摇头,说:“去吃饭了,他最近很少回宿舍,有时候还跑去别的宿舍睡。”
“啊?怎么,这家伙学人搞基了?”我不解的问。
梁习说:“可能吓到他了吧,最近学习压力大,我睡不着觉,经常在宿舍里来回走。”
我哦了一声,这事听胡小艺说过。当时他还问我,会不会是小鬼作祟。现在看来,纯粹是这家伙太胆小,人家失眠睡不着,当然要下来走。
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梁习说他已经吃过了,我便一个人出了宿舍。时隔许久,学校的食堂依然人声鼎沸。跑到打饭窗口看看菜式,也许超市的元宵销量不好,所以食堂大妈颇有创意的搞出一份西红柿炒元宵。我只看一眼,就没了胃口。
正踌躇是否去校外吃,肩膀便被人拍了两下。转头看,秦学姐站在后面。见真的是我,她很是意外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刚回来,秦学姐哦了一声,似乎没别的话要说了。其实,我们俩当时是很尴尬的。因为在泰国的时候,秦学姐冲动之下,说出只要她妹妹能醒来,就嫁给我。这样的话电话里听着没什么,真见了面,很有些难为情。
看她一脸别扭的样子,我说:“要不然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
秦学姐犹豫了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是在看谁。食堂里那么多人,我哪能分辨的出来,便问:“怎么,还有别人?可以一起啊。”
秦学姐把脸转回来摇摇头,说:“那就出去吃吧,正好有事情要问问你。”
我没敢问她,是不是关于协议的事情,心里总有种鸵鸟心态,你不提,我打死也不说!
我们在校外一家小饭店坐下,等待的时候,秦学姐告诉我,她妹妹脑部受损太重。按医生的说法,除非真的有上帝,否则基本不可能醒来。他们一家人,都差不多死心了,唯有秦学姐还抱有一线希望。
我从泰国寄回来的那块四面佛,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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