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痞子学长很熟,完全有机会在饮食上动手脚。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
把雇主整成这样,对降头师的名誉绝对是巨大的伤害,所以他们一般动手都会下死手,不给你任何存活的机会。
二叔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见痞子学长变成这样,我都有些懵圈了。原本是打算来找他算账,现在倒好,比我们谁都惨。就算找高人救活,以后也彻底废了。二叔直接报了警,警察来过后,通过现场勘察以及小区监控,排除了我们的嫌疑。当然了,这其中也有那位副局的原因在内。换做旁人,怕是没那么快就把自己洗清。
二叔带着我们离开别墅后,就给香港的三叔打电话,要他把那个降头师找出来。一个敢无缘无故对雇主下狠手的降头师,在二叔看来就像颗定时炸弹,他不允许这样的人活在我周围。
三叔和我接触不多,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回,而从上次的泰国之行来看,这位常年坐镇港澳台的叔叔,对我是不太感冒的。只是基于血脉上的联系,他答应会尽力而为,但是否能找到那人,只有看运气。毕竟我们提供的资料太少,只有大致的样貌和体型。不过香港懂花降的降头师非常少,这倒可以缩小一定的范围圈。
让我们失望的是,警方在查看那把利刃后,发现凶手很谨慎,没有在上面留下指纹或其它线索。想找到嫌疑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回到学校后,二叔叮嘱我一定要把白榄佛牌随身携带。因为这块佛牌可以抵挡绝大多数降头术,只要我贴身佩戴,几乎不可能中降。这应该是痞子学长为什么只给我周边的人下降,却从不用这手段找我麻烦的原因。我本想帮梁习和胡小艺也要块好佛牌,但二叔在这件事上表示绝不妥协。什么时候我把那一万块酬劳要回来,再跟他谈佛牌的事情。
痞子学长的意外,我没有和别人说,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个人渣终于受不了学校浓浓的积极向上氛围,选择自行离开。这是值得欢庆的事情,人人叫好。只有我和寥寥几位学校高层知道,他被人用狠辣的手段,害成了废人。
我不同情痞子学长,人在做,天在看。像他那样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也许那个坏人的命足够好,为非作歹,却依然逍遥自在。但是,他的罪孽会被累积到下一代,并一代代传下去。有一天人们会突然发现,原本高高在上的坏蛋,家里突然发生了重大变故,变得比普通人还要凄惨。
命,从来不是指一辈子,因为我们有轮回。如胎记一般,有些东西做了,痕迹就会永远存在,无法抹除。
梁习恢复后,胡小艺也搬回了宿舍,在某些人眼里,他们俩终于有情人成眷属。有好事者甚至问我,当电灯泡的滋味如何。这事就像二叔把我扛出宿舍楼一样,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两周后,秦学姐也回来了。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完全恢复,艳丽照人,只是曾经疯癫的形象,成了人生的污点。不过秦学姐想的很开,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嘴长在别人身上,实在没法管,当放屁就是了。
她带着郑学姐,还有一大堆好姐们来感谢我。被一群美丽可人的学姐围绕,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唯一让我郁闷的是,胡小艺比谁都受欢迎。学姐们例行公事似的对我说出一堆感谢的话,然后就全围着胡小艺叽叽喳喳了。
梁习在一旁拍着肩膀,安慰说:“算了,他长的好看,没办法。”
我大怒,说:“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