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凄厉的哭喊着,不顾一切,跪在地上。
安世显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切,完全惊了,傻了,直到一把泛着寒气的剑指向他时才终于回神。
“二…二哥,咱们有话…好好…说,犯得着为了一个女人伤…伤了和气……”他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安寂。
这个他从小到大口口声声妓女的儿子。
安寂愤恨转身大声斥责:“你住口,我告诉你,全天下的女人你都可以碰,唯独她不行。”
“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是阳光,是空气,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去。”他眼睛直直盯着他,热泪却不停的顺着眼角滑下。
“而你,竟然…”安寂不忍说出口,也不敢看他,怕一看他就忍不住,控制不住。
心痛得快要死掉,他无法想象十三当时该有多么无助,看到他走时又该有多么痛心。
那根簪子…那根簪子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
安寂闭了闭眼,狠狠深吸了口气才道:“你竟然这样对她,安世显,你该死。”
“不,不会的。”安世显突然笑了起来:“你该明白要是你对我做了什么,父亲会怎样处置你。要知道你可是一个棋……”
安世显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因为太过震惊也因为安寂的剑法好所以一下没感觉到疼痛。
“啊……”他捂住胯下死命叫,疼得在地上不停打滚:“你这个杂种…你竟然敢…啊!我要杀了你……”
安寂漠然看他,仿佛看着卑微的蝼蚁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父亲?安家家主?宗主之位?”
话语带着深深地鄙夷反问,而后仰天大笑又突然弯腰至他眼前一把扯起他的领口。
“安世显,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安寂的眼神极其渗人,像是没有焦距的黑洞,一点也没有。似乎有风从里面呼呼的吹过。
“不,你还不是不敢杀了我。”他笃定的说着,背后却已经汗湿了一大片,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
安寂一巴掌拍开他,嫌弃的擦了擦衣服道:“那是蠢货的作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生不如死。”
安世显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抑制不住的抖动。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安寂收回凌厉的目光,转身至床边。替床上的人儿将嫁衣穿戴好,安寂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做着。
他刚刚关心则乱以为她死了,后来才想起十三和别人不一样,大多数人的心都长在左边,而她的偏偏是长在右边,
想到这里,安寂忙为她点住穴道,防止血再流出。
短短片刻的时间,又怕又怒,又惊又喜,真是这一生所有的情绪都尝遍了。也明白只有小十三才能够让他如此的心不由已。
他轻轻摸着十三的小脸,专注而又认真。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简直就是我的死穴!”
叹息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三会成为他的新娘,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她在这,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