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也不敢更多猜测,毕竟主子的心思不能随意猜测。
祁时黎沐浴完走进内室时,见帝曦语仍然是那种神情,静静抱膝坐在榻上。在灯火璀璨的寝殿里更加落寞了。
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她不会说的。“睡吧。”他在榻边坐下。她好像很喜欢这个抱膝的动作,好像只要这样就有了归宿,有了安全感。
帝曦语抬眼看他,眼睛清澈如水却又灼灼的闪烁,漆黑的发散着,白净消瘦的脸庞。她半跪着直起上身,拥抱住眼前的男子。
祁时黎被她着这个拥抱弄懵了,手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抱她。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握,轻微蹭了蹭,语气三分温柔七分缱绻:“阿时。”
总是这样,只要听到这称呼,他的心就不自觉软了,轻轻伸手扶上她的背,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阿时,他们都要害你。”帝曦语的语气轻软,淡淡的藏着太多太多的气恼和悲伤,“也要害我。”
原本她的前半句就已经够让祁时黎吃惊了,后半句更让他身体僵住了。
“可是他们不会得逞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保护你。无论任何境遇,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我,绝不允许!”她的语气仍然轻软,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充满不可撼动的决心。
祁时黎心里的某个地方软下来,塌下去,不可自拔的陷进去。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理顺她的发,他在静等她说下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这宫中到处都是阴谋,充满身不由己,我明明知道百里谦叡要为难你,但还是要带着你去。因为现在我还不能对他们怎样,我要顾及他们身后的势力,顾全大局。你,会不会怪我?”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目光探究。“不会。”平淡的语气,带着某名的心安,安抚她焦躁情绪,不安的心。
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跪坐着,执住他的手,低头看看他的手,又抬眼看着他的眼,“阿时,相信我,我会越来越强大,那些人终将不足为惧,就在也没有人敢为难你,伤害你。”
“今天怎么了,如此多愁善感。”祁时黎有些哑然失笑。
“你没觉得吗?不只是百里谦叡,那些人都把你看做敌人。还有啊,最奇怪的是那个叔如蔺。”
“那个抚琴的?”祁时黎微微皱眉不解,无论是初次相见,还是今天的宴会,他都是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也从没有其他人那样有敌对的意味。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他和你的那些男宠的确不太相同,一点也…不争宠。”微扬戏谑的尾音让帝曦语本来有些低沉的心情活动了不少,空气中压抑的氛围也活跃起来。
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的那些男宠,我才不喜欢他们呢。”改跪坐的姿势为盘腿,“你不太了解朝中局势,也不清楚这些人的家世背景,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这个叔如蔺不同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