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祁时黎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轻柔的拨开她脸上被冷汗打湿的长发。
宫儿转身就着一边的桌案和笔开了方子,交给角儿有嘱咐了一番,角儿拿着方子去熬药了。
宫儿又折转来,“帝爵先将陛下交给青仪姐姐照顾吧,奴婢为帝爵包扎下肩头的伤口。”她看了眼帝爵肩头的伤,还有血在不断浸出来,染红了雪白寝衣。帝爵却像没事人一样,只顾着陛下。
“本爵没事,这伤一会再说。本爵要看着陛下把药喝下去,才能安心。”他头也不抬,也不看肩头的伤。
“可帝爵肩头伤到不轻,不用药,血根本止不住,等药熬好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没事。”他置若罔闻,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只想她快点好起来。
青仪看着也干着急,“帝爵就先去医一下伤吧,若是陛下醒了,知道帝爵不爱惜自己,也会心痛的。况且这一折腾,陛下身上的寝衣都被冷汗打湿了,奴婢们也要为陛下换身衣裳才是。”
祁时黎顿了顿神,的确她身上的寝衣几乎湿透了,长发也被汗打湿了大半,虽然不放心,但是她这样也不舒服。
“好吧,陛下若是有什么事,立马来找本爵,知道了吗?”
“是,帝爵快去吧。”青仪福了福身。
祁时黎这才放下她起身。
宫儿揭开他肩头的衣料时,都不自觉吃了一惊,两排整齐的牙印,四周一片血肉模糊,陛下癫狂之下,这下口着实不轻。
“牙印很深,奴婢要先消毒,帝爵忍着些。”
“嗯。”祁时黎一心都在帝曦语身上,根本没有留心伤口。任由宫儿消了毒,又上药,再包扎,目光都没闪一下。
“好了,帝爵再换一套寝衣,奴婢先去看看陛下的情况。”
祁时黎换好了寝衣,不过一会宫儿从屏风后出来了。
“怎么样?”
“没事。青仪姐姐还在替陛下沐浴,还要一阵子,帝爵批件披风上吧,临江城夜里比盛都冷上很多。”
祁时黎随手接了披风,在桌边坐下,“这蛊发作时,怎么还会乱人心智,使人陷入癫狂?”他告诉自己不要慌,不急,要冷静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种冰火蛊会使人在极冷极热里不断煎熬,却不会立刻致死,正常人不施以药物也可以拖上三五天。三五天内因为痛苦不能正常饮食休息,后因身体极度损耗而死。甚至有些人受不了就……就自我了断了。”
祁时黎面色一寒,刚刚他是看见的,曦儿她被折磨的完全没了理智。
“帝爵不要太过担心,奴婢虽不能解,但是可以压制住这种毒性的。而且不断调理,也可以对冰火蛊的毒性进行削弱,使毒发的次数减少,痛苦减轻。陛下的毒发得突然,又是第一次,毒性自然格外霸道凌厉些,才失了理智。”
“既然可以削弱毒性,为什么解不了?”祁时黎眉头没有一刻是舒展的,只要想到她还要在这种痛苦里煎熬,他的心脏就一阵紧缩,痛的他要失去冷静。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她怎么会中冰火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