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头来。
她觉着无奈,是因为不得不叫阿时来生火,祁时黎看见她的样子,觉着她无奈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生火,倒是顺利的压住了祁时黎心底的疑惑,好在伤的是左臂,右手还可以运用如常。
一个生火,一个做饭,帝曦语时不时的问,“这么多水够了么?”
“什么时候下米呀?”
“可以加点豆子吗?”
祁时黎不断口头指导她,或许她以前是真的不会做饭的吧,是自己多想了。
“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不错!”祁时黎尝了口粥,夸赞到。
“那是当然,也不看我是谁!”帝曦语嘴上得意,心里却暗自伤悲,是不错,自己以前在家里经常做饭,早已经练得出一手好厨艺。
“一会我烧些水,你洗个澡,这里衣服伤药都有。”帝曦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也好,我再去四周看看。”
两人在这里住了三四日也没有其他人出现,期间祁时黎在池塘里钓上来了两条鱼,帝曦语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翻出来了弓箭,打了几只野鸡,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祁时黎的手臂倒不疼了,只是还未好全。自然最让人惊讶的是,帝曦语无师自通的做出了好些菜,这一点让祁时黎觉得十分可疑。
酸菜鱼,宫保鸡丁,清炒野菜,道道色香味俱全,祁时黎看着眼前的晚饭,这无师自通的也太强大了些。
而且曦儿这藏不住躲闪的眸子,总像再隐瞒什么。
祁时黎知道她怕黑,以前宫里有夜明珠,有人守着,这里可没有,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隐恻恻的威胁,“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
“不要。”帝曦语猛抬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又能说呀,看来今天晚上就要一个人睡了,又黑又冷的……
反正就是不能说,虽然她明白穿越过来那天那个声音说的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反噬阿时到底是真是假,但她不可以拿阿时去冒险。
她又把头低下去,一个人就一个人吧!抱着必死的决心,她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祁时黎脸色有些不快,她一脸的视死如归,即便是害怕,也不愿意说,明明说好的不再隐瞒,现在不过是问她怎么会做饭而已,她都不愿说。
他心里有些堵得慌,沉默着没有再问。一向欢快的饭桌无比的安静。
帝曦语扒拉着碗里的饭,偷偷抬眼看他,他平静如常,并没有多余的神色,但是……琥珀色的眸子少了往日里温柔宠溺,多了些受伤。
她又把头埋下去,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对不起阿时,真的不能告诉你。
祁时黎虽然不快,但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她的发顶,光滑的额头,正在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白饭,也不吃菜。
笨蛋!他暗自皱眉,夹了好些菜给她,再不高兴也不能不顾着她的身体。
帝曦语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眼睛有些湿,愧疚涌上心头,也不抬头看他,只是认真的把菜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