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到了,不过将惊呼生生顿下,一把将手中的栗子递给祁时黎,“阿时,帮我拿一下。我要去射灯笼!”
在她跃跃欲试时,伙计又发话了,“各位,这盏灯笼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射坏实在惋惜,所以此次我们只挂竹环,不挂玉灯。”
“这一次不猜谜,改作诗,以柳为材作一首诗。为了能让更多的看官参加,可两人一组,一人做诗,一人射箭。先作诗,按诗的优劣排定射箭的次序。”
此言一出,帝曦语一下就败下阵来,作诗?不会!总不能把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学的诗拿来冒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阿时,你会不会作诗?”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多半也不会,但是哪怕是借鉴一下他以前学的诗也好呀,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
祁时黎眉心微皱,紧抿着唇,见她期待的样子,不会两字硬生生堵在喉咙说不出口,犹豫沉默半晌,“我试试。”
“好咦!”帝曦语高兴的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片刻后又松开,拉着他往灯楼前作诗的地方去,“快,我们去报名!”
“曦姐姐加油!”夏倾歌见两人要参加,鼓着掌支持。
场中已经有三组在准备了。
伙计端上一个香炉摆在场中,“现在开始作诗,一柱香为限。”
祁时黎站在案前润笔,默默的把心里有关柳的诗词都粗略过了一下,言志,叹史,寄情,都不太妥,不如……简简单单,以巧取胜。
心念一定,提笔落字。
他一面在心中默默感叹,贺大人,您老莫生气,我借用一下您老的诗。
一柱香灭,时间已到。
已经侯在一旁的伙计上前,将几人的诗依次展出。
众人看去,第一首为:
九陌云初霁,长巷柳已新。不同天苑景,先得日边春。色浅微含露,丝轻未惹尘。一朝方欲折,归去及兹晨。
四周一阵叫好声。
第二首是一个蓝衫女子所作。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长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高台,谁识故里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第三首飘飘洒洒一长篇。
解冻风来末上青,解垂罗袖拜卿卿。无端袅娜临官路,舞送行人过一生。长街巷里色偏深,一簇纤条万缕金。桥北桥南千万条,恨伊东风不相饶。金羁白马临风望,认得杨家窈窈腰。狂雪随风扑马飞,惹烟无力被风欹。袅翠笼烟拂暖波,舞裙新染曲尘罗。临高台畔长堤上,倚得春风尔许多。
每出一首众人就是一片叫好声,帝曦语隐隐有些紧张,暗自握紧了手,也不知道阿时写的是什么。
“放心。”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他对贺大人的诗可是很有信心的。
帝曦语抬头看进他的眼底,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四周的光芒,让人一瞬间就踏实下来,“嗯。”她轻声的答。
第四首才是祁时黎的诗,纸上的字笔走银钩,颇有风骨,不同于之间几人的长篇,他写的只有短短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