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无非又是被曦儿折腾的,垂眸看着泫然欲泣的某人,“既然如此,必要罚,便罚她去给你请个说书先生回来讲书吧。”
“好呀!”她泫然欲泣表情立刻消失不见了,换回一脸的开心。
影月顶着平生从未有过的错愕表情去了,在去的路上,突然明白了陛下为何要幽怨哀伤的看着瓜子花生,帝爵为何要罚她去请说书先生。因为,陛下要听故事!
银钱清点完,收拾起来。
帝曦语坐在桌前听了整整一个上午的说书,说的正是先下时兴的讲段——陛下亲征,帝爵奇招。
商儿站在旁侧看着画风奇特的三人。
陛下正和夏小姐听的津津有味兴致勃勃,帝爵却是一脸淡漠充耳不闻。
明明是自己打的仗,还能兴致勃勃的听一个上午,这样的陛下委实是个人才,自然,像帝爵那样不动如山坐在旁侧,专注于手中书本,亦是不可到达的境界。
也不知倘若那说书之人,发现对面的听书的茶客就是他说的主人翁会做何想,或许羞愧不已,自此退出说书界,或许愤恨难当,气绝拂袖而去……
仔细掂量一番故事主人翁的身份,想来第一种可能性大几近十分之十。
午膳时分,
“你们打算何时再访?”楚朗问。
“不急,先耗上几天,通常来说,哪有人有我这么财大气粗。”帝曦语咬了一口糖醋排骨。
“不过再财大气粗,这些我迟早是要拿回来的。”她狡黠一下,将碗里的糖醋排骨干掉了。
“从未有人能将给到她手里的钱拿回来的。”
“那我就做古往今来开天辟地第一人咯!也从来未有人能从我手里拿走我不想给的东西。”那些钱取之于民,自然该用于民,怎么能让夜魅赚了去。
“朗哥哥吃饭吧,不用担心。世间万物万事皆有弱点,她也不是坚不可摧。”她帝曦语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能受制与她夜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夏倾歌听到一头雾水,“曦姐姐你们在讨论什么?”
“我最近投资了一桩生意,遇上个奸商。”她胡扯的一本正经,“不过我比她更聪明,将计就计的赚她的银子。”
“那曦姐姐你一定要多多小心了。”夏倾歌单纯的担忧起曦姐姐的钱被“奸商”赚去了。
“放心,一定不会的。”她十分志得意满且孺子可教的拍了拍夏倾歌的肩膀。
“下午去垂钓?”一直沉默的祁时黎抛出一个提议。
“好呀!春鱼嫩美,我正好也馋了。”她愉快的应答。
午休后,一行人出门。
祁时黎原是想着两个人一起轻装从简的去,踏青河畔,悠悠垂钓,不失为一桩美事。
帝曦语想的是带一堆人去,有人钓鱼有人烤,再摘些野菜来,不失为一顿美食。
自然,美事成功的变成了美食。
西疆的春日不同于盛都,没有长长秀美白石桥堤上杨柳依依,亦无名贵华美的鲜花姹紫嫣红的开满城,放眼只有翠嫩的绿色,间杂着星星点点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