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解药送到这里来。”
祁时黎抿唇不语,这场豪赌,他不得不赌,即便怎样都是输,他只能两权相害取起轻。
夜魅举步离开,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头看着男子挺立的背影,“我估算的不错的话,祁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了,今日是唯一的机会,黎公子可要好好把握呀!”
话音落下,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离开了。
祁时黎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许久他转身走出树林,仍然是平常那样安之若素的仙人之姿,月白的衣摆随着走动轻微浮动飘飞。
直至走到卧房门前,他才顿住脚步,转头望去,已经日中。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推开门走进去,她躺在榻上,眉目如画,容色倾城,若不是那苍白的面色,只会以为她只是平常的睡着了。
祁时黎只是静静坐在榻边,用目光描绘过她的眉眼,像是要把她刻进心底。
她弯若新月的细眉,每次同他玩笑,同他耍流氓时就会轻轻挑起眉尾,满是妩媚不羁。
她有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永远都是璨璨如星子,往日里目光谦和得体,又不时冷芒毕露,冷冽的眼神看不清所思所想,能吓的对手脚下发软;可她看自己时却永远如四月暖阳融融,笑起来便弯弯的,熠熠生辉使万千繁华尽然失色。
还有她小巧的鼻头,她佯装生气时,哼哼嗤嗤的;嫣红的唇,无论是嘟嘴撒娇,还是咧嘴傻笑,弧度都美的刚刚好。
她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是他爱的模样,都美的刚刚好,刚刚好让他心动不已,想要一直拥有她,一直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也不分离片刻。
可他总究不得不离开,亲手打破着生生世世的愿望,亲自背叛相守一生的承诺!
两个人之间总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坦诚相对,又不得不再次分别,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
祁时黎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破茧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她如蝶羽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他也不急着呼唤,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等着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
他想要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许久,轻颤的睫毛掀起,漆黑的眸中映入琥珀色的眸子里,帝曦语安心的露出一抹笑容,“阿时。”
昨夜睡了个好觉,精神倒还好的很,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他,便越发觉得身上松泛了不少。
祁时黎浅笑着,就势靠着她躺下,揽着她靠在自己胸口,“我在。”
帝曦语抬手抱住他的腰身,噘了噘嘴“阿时都瘦了。”
“唔,这年头流行以瘦为美。”他不浅不淡的搭话。
“阿时胖点也很美呀!”她故作坏心眼的探进他的衣衫里挠他。还未得逞就被逮住了手,他一低头就噙着“罪魁祸首”的唇瓣。
他吻了良久才放开。帝曦语轻喘着,“我可是病人。”
“是你先招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