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差了许多生气。
楚朗打开一坛酒的酒封,浓烈醇厚的酒味扑面而来,酒香诱人,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喝了。
不过两坛子酒,以自己的酒量,连半醉都不能,那喝看又有何用。他颓然的方向酒坛子。
“借酒消愁。”他轻喃。“算么?”
没人回答。四下里静的连寒鸦也睡着了。
楚朗就这样顶着霜寒在屋顶上枯坐了一宿,打开的酒坛不知什么时候倾倒了,坛中的酒洒了大半……
自从发现两个小家伙爱蹭帝曦语后,祁时黎就开始给两个孩子灌输你们娘亲是爹爹我的,你们不能怎样怎样之类的话。
帝曦语每每听的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孩子还没满周岁,哪里有你这样当爹爹的,孩子哪里听的懂吗?”帝曦语好笑的看着三人。
祁时黎一本正经的道:“我们孩子肯定很聪明,当然听得懂。”
“你几岁了?很幼稚哎,总是和孩子争来争去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二十。”祁时黎答道。
他走过将人环抱在怀里,“还有,无所争来争去,你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
“祁公子,你这样犯法哎。”帝曦语笑着答,心跳加快是有伤圣体的。
祁时黎低头在她面颊上浅吻了一下,“既然已经犯法了,不介意多犯一点。”
帝曦语握着他的手,望着两个自己玩的孩子,“阿时,你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像你我的样子。”
“那,等到他们长大,我是不是就会变成黄脸老太婆了,到时候你说不定就嫌弃我了。”
“无妨,反正我也会长出满脸皱纹。”
帝曦语笑看一会又道:“真好。”
青仪接了军报进来,垂首敛目行礼,“陛下、帝爵。”
“免礼。”帝曦语伸手接了军报展开来,祁时黎就着环抱她的姿势刚好看到清楚。
不过是日常的军务报告,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来自北地,军报末尾端正锋劲的书着三个字——叔如蔺。
祁时黎:“叔如蔺的婚事你觉得该如何?”
帝曦语侧头看他,他为何主动提起这件事。
祁时黎揉揉她的发,“我知道你和你母帝还有整个皇室乃至凤耀都欠了叔氏一族,你不能看着叔氏一族从此断绝。曦儿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帝曦语握紧他的手,半晌才道:“阿时,谢谢你能理解我。”
“你简直就是个傻瓜。”祁时黎道。
祁时黎:“问问北姨的意见吧,凤耀好女子虽多,能不能找到适合的还无可琢磨。”
“那我们现在去写信。”帝曦语兴冲冲的拉着起身就走。
“哎!孩子孩子。”
“哎呀!那么多宫人都在,总有人看着的,又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为了别的男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是你说的不许生气的。”
“我没说我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