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重重,春日里还是有些轻寒,就在帝曦语准备将人叫醒的时候,祁时黎自己就醒来了。估计是桌上太硬,睡着很不舒服。
即便是醒了,祁时黎的眼睛还是半睁半迷的,双眼迷离,伸手扯了扯领子,怎么也扯不开,嘟囔着:“怎么那么紧啊?”
帝曦语伸手想要去替他解开一点却被一手打开,“别碰我。”
他喝醉了也分不清力气,一掌下来,帝曦语的手背都红了,帝曦语疼的吸了口气,揉着手背又气又好笑的说:“我只是想帮你解领子。”
祁时黎向前倾了倾,闭了闭眼,孩子气地凶道:“不要你管!”然后手在脖子上搓过来搓过去的想要解开些,弄的脖子上的皮肤都红了才解开一点。
帝曦语看的着急又心疼,“我来吧。”
“不要你!”祁时黎猛的侧了侧身,没坐稳,直接跌倒了地上。
“阿时!”帝曦语急忙去扶。
某人在地上坐稳后,又给了她的手背一巴掌,“别碰我!”
“嘶……”帝曦语收回手,心疼的抱在怀里,纤白的手背上深一点的红印叠着浅一点的红印。
祁时黎扶着凳子努力站起来,又端坐好,继续伸手解领子。
帝曦语现在也不敢帮了,照这个势头下去,手非全被打红不可。只好看着他折腾。
祁时黎折腾了许久,终于解开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嘴角弯起一抹笑,舒服的闭了闭眼,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就要站起来。
“你要去哪?”帝曦语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扶,扶到一半却又手一顿,不敢再接触到他,只是虚扶着。
“不要你管!”祁时黎一手撑着桌子孩子气的凶到,看了看四周的路,又低头伸手捏了捏眉心,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又四下看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的往外走,但又不是回去的方向。
帝曦语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清醒,试探着问,“你到底要去哪?”
“不要你管。”祁时黎还是一贯的回答,他走的很慢,脚步虽然蹒跚但还是走的比较稳当。
帝曦语耐心的哄,“你走错了。”回去的客房根本不是这个方向。
“不要你管。”祁时黎重复着。
帝曦语有些无奈的扶额,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的,喝醉前什么都依着自己,喝醉后什么都不要自己管。
祁时黎一直走到帝曦语下午坐着的地方才停下脚步,三兄妹早已经被领走了,连桌上的点心都收走了,只有石桌还在原处。祁时黎去挡酒之前,帝曦语说好的在这里等他,没想到他醉了还记得。
祁时黎站在帝曦语原本坐的凳子前发愣,“咦?我媳妇哪去了?”
他不解的抓了抓后颈,帝曦语也不说话,站在他身后,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抿了抿嘴也不出声,看他还要做些什么。醉酒的阿时真的是傻的可爱。
祁时黎围着石凳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人,好看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不满的嘟囔,“媳妇儿不在了。”
想了想又喊道:“媳妇儿你在哪!”
那人就抿嘴站在他身后偷笑自然没人回答,守在暗处的影卫和幽冥宫的侍卫都是一脸汗颜。
祁时黎见喊不答应又继续道:“媳妇儿!曦儿!夫人!娘子!媳妇儿!曦儿!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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