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在朝上同众臣分析了眼下的局势,任命了官员彻查此事,还有这几日积压的朝事,一通折腾下来,好不容易处理往,帝曦语揉揉疲惫的眉心,“诸位还有要事吗?”
青仪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帝曦语扫了眼下面默默无言的众臣,挥了挥手,“退下吧。”
青仪立时唱道:“退朝。”
帝曦语坐着御辇回宫。闭着眼,撑着眉心,歇坐在辇上,脑子里思绪复杂,怎么思索都理不出头绪,昨日那名影卫死的模样还不时在脑子里闪过,如果,当时不时她挡住了那只箭,那么在顷刻间变成那般模样的就是自己了,光是想想,帝曦语就觉得胆寒,她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是什么。
她还要活着,她还有丈夫,儿女,还有家人还有朋友,她舍不得死,所以她必须要活,所以她挥剑杀人的时候那般狠厉决绝,那般不顾一切,便是血流成河也无所畏惧。
可是看见有人为了保护她而死的那般惨烈的时候,她坚毅的心猛地一抽,突然所有的恼怒、气愤、委屈和痛恨都爆发出来。
她最痛恨的是自己,是自己没用,没有能力,才会让自己的人为自己而牺牲,还是死无全尸的方式。
帝曦语烦躁懊恼的甩了下袖子,旋即深吸了口气,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平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处理好这些事,绝对不能失去理智,绝对不能。
呼吸缓慢的维持下来,帝曦语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青仪的提醒声响起,“陛下,到了。”
帝曦语睁开眼,已经在凤栖宫的寝殿前。她伸手扶着青仪的手从教辇上走下来。
寝殿里安静的很,帝曦语屏退旁人,自顾自的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理发,将一头长发尽数放下,又将一身繁复沉重的朝服退下,换上轻便的睡衣,这才去掀开床榻上的帘幔。
床榻上的被子都是铺好了的,一看就是祁时黎要睡觉,宫人整理铺好的,可是榻上空空如也,别说祁时黎,连人躺过的影子都没有,毯子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帝曦语一时有点发蒙,她还以为阿时在睡,才屏退了宫人自己卸妆换衣,生怕扰到他休息,这……这人呢?一早上没睡的话,阿时能去哪里,他不困的吗?
帝曦语在原地转了个圈,难怪这屋子进来的时候这么安静,感情是根本没有人啊,他到底去哪了?一夜没怎么休息,朝事的一通折腾,帝曦语人疲惫,脑子也就跟不上反应。
在榻前站了好一会,帝曦语才想起来去问人。
她拎着裙摆就往外走,守门的宫人见了她急匆匆不顾仪容的样子,忙行礼问道:“见过陛下!陛下是有何急事吗?”
帝曦语跺脚,着急道:“当然急了。帝爵呢?去哪了,床榻上是空的,他不是在睡觉吗?朕的帝爵不见了!”
那宫人一愣,“不见了?”好好的帝爵怎么会不见。她指着偏殿的方向,疑惑的说:“帝爵不是在那边吗?何时不见了的?”
祁时黎意识到自己太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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