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殿中宫人都退出去了,没有布菜舀汤的。
帝曦语抬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忙悠悠地喝了半晌,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没有,老神在在的问:“阿时觉得呢?”
祁时黎筷子上正夹了一个玲珑八宝糯圆,这种圆子寻常都是滑不溜秋的,一般宫人布菜时都是用小瓷勺舀了递给主子,以免手上一个轻微幅度,那圆子就骨碌碌滚了,没得得罪了主子。
祁时黎偏偏懒得拿瓷勺,直接上筷子,闻言也不答话,只是顺顺当当的将圆子喂进口里,待吃完了,才道:“你早有了主意。”
一个肯定句,就已经敲定了帝曦语的心思,尊贵的皇帝陛下自以为这些年的修炼下来,自己已经是个合格的心思莫测悲喜莫辨的合格君主了,此时叫人一句猜中了心思,不由佯怒道:“就不能给朕点面子吗?朕好歹是一国之君。”
贤德稳重又体贴圣意的帝爵只得道:“本爵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安排,也不知陛下可否有什么好的安排?”
英明大度又深谋远略的陛下便道:“这个,朕自有妙计。”
得,和着就是给她个卖关子的机会。
帝爵从来好脾气,从来不与她计较,和和气气地吃完了剩下半顿饭。
帝曦语睡了一下午,再是不困的,坐在里间窗边的矮榻上,抓了书本就开始入迷。祁时黎自进去收拾更衣了,睡午觉。
夏日炎炎,屋中摆着一个大缸,缸里盛着冰块,凉悠悠的,半点也不热了。
屋外蝉鸣悠远,屋内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
等帝爵一觉醒来,帝曦语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维持着开始的姿势,不同的是面前的几案上堆着纸笔,青仪站在旁边磨墨,帝曦语一边看,一边往纸上记着什么。
青仪立着,见帝爵已经走过来了。她忙福了个礼,就要向外面叫人来服侍帝爵更衣梳洗。
祁时黎一抬手制止了她,“不必了。倒杯茶来就出去吧。”有时候他仍然是不惯一众人伺候着。
陛下面前的急案都堆着纸稿,不好放茶,青仪手脚麻利地倒了茶,只得递给帝爵手里,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祁时黎喝了茶,觉得午睡后有些恍惚的神思才完全清晰了起来。
他顺手搁了茶杯走过去,手支在妻子身侧,下巴靠在妻子肩窝,成一个半拥抱的姿势,“你最近是魔怔了?”
帝曦语眼睛一面看书,嘴里一面念念有词,手里的笔还在不断写写画画,时不时瞥上一眼,确保自己没有把字写成墨团团,还在能认识的范围内。
她也不搭理祁时黎,知道这一页看完才停笔顿了一会,随口扔下一句,“你别打扰我,这里正要紧。”
祁时黎非常配合的没有打扰,起身整了整衣襟,踱步到书架子面前抓了本书,复又赖回来,在帝曦语对面坐下来,执着书卷再不说话。
帝曦语这一魔怔就是一下午,其间,青仪进来一回,刚探了个头又退了出去。陛下和帝爵这个样子,进去服侍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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