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容毫不客气,毫不见外,“明清妹妹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丹丹姐。”
何明清瞪圆了眼睛,立在原地,这人是谁,沈丹容?上来就如此的不见外,可真是……真是耿直啊。我介意,何明清心里想,但是面上却是微笑得体,言语有礼:“沈姑娘说笑了。”
何明玉正叫了芙儿进来,“二小姐回来了,吩咐摆饭吧。今日就在亭上吃。”
闻得两人说话,她便随口插了一句,“小妹就这样叫丹丹也无妨。”
沈丹容转头看着何明玉笑道:“我家中只有弟弟,如今认识了明玉姐和明清妹妹,也算是姐妹俱全了。”
难得有这样不以家室互相来往认识的人,沈丹容自然十分珍惜。
何明清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妹妹,我只有一个亲姐姐。还有,不要和我姐姐那样亲近,那是我姐姐。
沈丹容天真可爱,说话也直来直往,一时说起盛京城中的世事也毫不曲掩,只依照所知实说,末了还要表明一下其实传闻也不可尽信。
何明清一时道对这些来了兴趣,搭了几句话,两个人年纪相仿,竟然也有一些观点颇为相似,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
只是更多的时候,沈丹容在意诗书之事,何明清则更在意怎么赚钱。
沈丹容:“盛京中皆知陛下宠爱帝爵,要说帝爵也是一位奇男子,学问十分了得,还能帮陛下处理政务。”
何明清:“我听说帝爵出身的祁氏是大族,家中十分有钱。可如今祁氏的继承人却是个认来的孤儿,偌大的家业都是他一个继承了。”
沈丹容:“可不是嘛。要不说陛下宠爱帝爵呢,当初祁婧作出那样叛主背国的事,陛下居然还能留下帝爵这个义弟来承爵,可见是待陛下之情谊深重超出常理。帝爵的义弟我见过,与读书上十分刻苦努力呢,想来将来也不会差。”
何明清:“我听说他家庄子上有一种名贵的菊花品种,可惜我寻到这样的品种。”
沈丹容赞道:“菊花性质高洁,我最喜欢金丝菊,灿烂美丽。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其气节实在可歌可叹。”
何明清叹道:“今年的金丝菊卖的很好,只是金丝菊的价格一般,并不算高。听说有一个品种叫绿菊,十分新奇,更是价值不菲,也不知道哪里能寻到种。”
沈丹容忍无可忍,“明清妹妹,你年纪小小,怎么一肚子生意经啊,三句不离赚钱!”
何明清早看她不顺眼,顺势回嘴:“丹丹姐姐年纪轻轻,怎么一开口说话却像个老学究,只想着学问。”
沈丹容挺直腰杆,“读书明理,这叫内涵。”
何明清昂起头,“赚钱养家,这叫实际!”
毕竟年纪小,都还是孩子,脾气急一些也是常有的,
见两人意见不一,只一个劲的杠上了,何明玉不得不笑着调停,“读书明理很重要,赚钱养家自然也是物质基础。你们都做的很好。”
两人都顾着何明玉,稍稍缓和了一些。
沈丹容先示好道:“我倒是听说过盛京城中有一处有绿菊这个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