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可不是个心善的家伙,他替朱治求情,一方面是真心想帮卫旋招揽人才,另一方面也是觉得益阳遭受兵祸的除了樊县令之外都是庶民。 而作为士族的一员,庶民的生死他是不大放在心上的。不过他也知道卫旋行事果断,便不敢再劝,应了一声诺,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朱治被押了进来。他自知罪孽深重,倒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昂看着卫旋,大声道:“朱某害了这满城百姓,亦无面目存于世间。然此皆朱某一人之过,与朱某妻儿无关,朱某妻儿并无罪过。想州牧大人乃一介明主,断不会戳及妇孺!”
卫旋冷笑道:“汝之妻儿无罪,那樊大人之妻儿何罪?益阳百姓之妻儿何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汝偷开城门,放贼兵进来之时,就该料定有今日之果。”
朱治闭口无言。
卫旋又道:“今将汝家男丁尽皆斩,女眷全部给赏功臣为奴,汝服是不服!”
这样的处置很残忍,但大汉律例本来就有株连一说。朱治对此非常清楚,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终于低下头,哀求道:“朱某也未料到曹寅辈这般凶残,的确是朱某之过,朱某亦不敢求免,只望州牧大人网开一面,给朱某留一点香火血脉。”
卫旋摇头道:“卫某给汝留一点香火,谁人给樊县令留一点香火?”
朱治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声道:“樊县令尚有一女,朱某知其下落。若是州牧大人肯留小儿性命,朱某自当言之!”
卫旋哈哈大笑道:“汝尚敢要挟卫某?”
朱治一愣,长叹道:“罢了,都是朱某之过。若是朱某因此绝了香火,亦是天数。”又道:“樊县令有一幼女,年方五岁,为贼兵所劫,卖于东郊陈家,州牧大人使人一问便知。”
蒯越见机,马上吩咐属下去东郊取樊县令之女。
卫旋却皱眉道:“贼兵祸害满城百姓,何纵陈家于不顾?”
其实陈家不只是没有受到祸害的问题,还能够从贼兵手里买走樊县令的女儿,陈家和贼兵的关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朱治知道瞒不过,只得说道:“陈家与那曹寅沾亲。”
卫旋挥手道:“把陈家也抄了,比照朱治例。”又道:“朱治,若樊县令之女无所损伤,则饶汝一子性命。汝有三子,自择其一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都是自己的儿子,让朱治选择一个留下,而眼睁睁看着其他两个丧命,内心当然极其痛苦。不过,这朱治也是个果断之人,毫不迟疑便躬身道:“多谢大人成全,就留次子朱然吧。”
卫旋暗暗点头,就冲这份果断,朱治此人便不简单,难怪历史上能够劝服孙策交出传国玉玺,在关键时刻很明白取舍之道,而他的次子朱然后来也的确成为东吴的一员大将。不过对卫旋来说,朱治父子要想凭着才能活命还远远不够,反倒令卫旋想起了颍川书院的荀彧、郭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