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丝毫起色,到后来竟是有了缠绵之象。
直到这一日,她因着白日里睡得不少,睡到半夜就醒了,然后就被床边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吓到你了吗?”男子说着将手伸向了她的额头,“嗯,没那么烫了。”
柳菲儿这几日反应慢,刚要伸手阻止,对方已经拿开了手,她只能力不从心地瞪向那人说:“你们一个个都喜欢趁人之危吗?”
男子听了温声安抚道:“那日我有不对,现在向你道歉可好?”
“道歉有用?你只要别再出现,我就心满意足了。”柳菲儿说着又有些咳嗽起来。
“这个却是不能够。”男子说着语气一冷,“就是太放心你,才差点让你坏了身子。”
柳菲儿莫名觉得有些委屈,这时就听男子话锋一转提起了她的病,“你们这是请了哪个庸医,小小一个风寒竟是半月都没好。”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入她的手中,“早晚一粒,最迟不过三日,不苦。”
柳菲儿见他转身似乎要离开,忙将人喊住:“等等。”
男子闻言回转身来,嘴角一勾:“菲儿要留我吗?”
这话说得暧昧极了,可惜柳菲儿懒怠计较,只将那瓷瓶向他一抛,说:“拿着,好滚,不送。”
男子接过瓷瓶,叹气道:“唯女子难养也。”
说着几步走回床边,趁着柳菲儿不备之际,出手如电,眨眼已将药丸送入了她的口中。
柳菲儿只觉有什么东西下肚,却是一点反应都来不及有,须臾就觉胸口不适减轻许多,头也不再那么昏昏沉沉,这让她本要脱口而出的叱责又咽回了口中。
“这下信了?”
柳菲儿瞟他一眼别过了头,然后就听男子轻笑了一声,留下一句“明日再来”,回头再看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青花瓷瓶还留在床头,证实刚才那些并非梦境。
她抬头看了看那高高的院墙,只觉形同虚设。
幸而方才那人没有不轨之心,否则莫说她还在病中,就是病好了,以对方刚才的身手,可不是太子之流能比的。
只是,刚才对方话中隐隐有着未挑明之意,特别是提到她的病时,好像还有些生气,这让她不解之余也有些不安,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吗?
唐小婉不知道瑞王如何给的答复,但接下来一段日子,紫玉出奇得安静,仿佛透明人了一样。
大约一个月后,瑞王府又迎来了一个新人,侧妃蒋玉珠。
唐小婉有些搞不懂瑞王的想法,虽说人是皇帝强塞的,但既然答应下来娶人家,那么敷衍了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派了管家去迎亲这没什么可说的,侧妃侧妃不还是妾么,不拜天地也是一个道理,但这洞房总要入吧?
唐小婉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再看看赖在她房里的瑞王,不由开口提醒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也该准备一下了。”打扰她休息事小,让别人误以为她欺负新人,岂不是冤枉死她了。
瑞王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顺着狐狸的毛,听了唐小婉的话后,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睛,一脸茫然地问:“准备什么?”
“洞房啊!”唐小婉应道。
“哦?”瑞王嘴角扬起一抹笑,说道,“王妃愿意同本王洞房了吗?”
“……”唐小婉越来越怀疑眼前这只被换了芯子了,不管是傻了的九皇子还是失忆时候的瑞王,一言一行都不是这样的。
瑞王见唐小婉没有说话,人已经站起身走了过来,口中还说道:“那便开始吧?”说着已经开始脱起外衣来。
唐小婉心中呵呵不已,两人婚礼那夜,这人就想要趁着酒意“行凶”,虽说后来什么都没发生,且之后也算规矩,但现在看来,分明是贼心不死。
她正了色干脆地说道:“蒋侧妃还在等着王爷呢!”
瑞王脸上一黑,解衣服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随后凉凉地看了唐小婉一眼,抱起狐狸走了。
“你带着它做什么?”唐小婉在后头说了一句,但人家只留给她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