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后,第二日沧笙等人就与秦轩之一同上路了。
不过上路的第一天,两队人马就因走哪条路产生分歧。沧笙与云楚涯、冷季同坐一辆马车,敖青与秦轩之和他的书童同坐一辆车。
走出金溪府,两辆马车停在峡关谷的路口,前面两条路,一条狭隘险峻却近,一条平坦宽敞却绕得远。
云楚涯要走左边,“走近的路吧,早点到京早点安心。”
“不不,左边的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走右边吧,虽然绕得远了点但是安全啊。”秦轩之素来稳重,行事力求安全保险,十分不认同云楚涯的冒进行为。
这时一支商队从旁路过,领头的商人听到秦轩之的话,扬声说道:“小兄弟,我老贾从那条路来回走过几十次,还没一次出过事。放心,不会出事的。”
“对啊,那条路是窄了点,可胜在路途近。从右边走,要三天才能到渝州府,从这条路走,一天就能到。”另外有商人附和开口。
坐在马车内的沧笙听到这些人说话,伸手撩开布帘,看了眼他们商队运输的货物,语声清脆地道:“各位车上都是上等的貉毛狐裘,想必是打算赶在第一波寒潮来临之前将这些好货都运到京城,以期卖个好价钱吧。”
“姑娘好眼力。不错,我们正是打算将这批上等狐裘运到京城,想赶在次月霜寒之日将这些貉毛貂皮卖出去。”领头的贾商爽朗笑道,“京城的贵人多,我们这批货又都是上等货,完全不愁销。”
沧笙抬头望了望天色,天空虽然不是乌云盖顶,却也是阴霾沉沉,丝丝凉意随着冷风拂面吹过,能清楚的感受到风中夹杂的潮湿和冰凉,“今年寒潮比去年要早,恩科第一日便会降下今年第一场雪。想要赶在入寒前进京,看来得抓紧时间。”
“恩科第一日就降雪?”贾姓商人见她说得如此笃定,不由哈哈大笑道,“姑娘说得这么肯定,莫不是会观星象?”
他话里多有调侃之意。
其他人也一同仰头大笑,不过并无恶意。
贾姓商人笑了一会儿后,朗声道,“贾某也不知道姑娘说得准不准,不过尽早入京是肯定的。做生意看的就是时机,卖狐裘貉毛抢的就是时间,我们也是为了能尽快入京,所以才赶近路。”
沧笙凝目远望,看了峡关谷陡峭的山坡一眼,又扫视了这群商队的商人面相,见他们之中,有好几个人都印堂发黑,面带血光,便好心提点道:“此间雾霾低沉,水汽氤氲,上空又乌云渐聚,傍晚之前必有一场暴雨。暴雨湍急,容易造成山体滑坡,若走左边,到时山石滑落阻路,尔等只怕要多等三五天才能到渝州府。既然这样,还不如走右边安顺。”
“小姑娘真是越说越离谱!”其中一个商人冷脸喝道。出门做生意的人最忌讳别人说败兴之言,就怕遇上乌鸦嘴,一说就中。
贾姓商人也沉下脸来,“姑娘胡说八道只要不涉及我们,我们都当是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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