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遂扬着嘴角朝她眨了眨眼。
潘景语微笑回应。
倒是那位姚三郎姚将军,一直昂着一张脸,虽然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但却毫无温度,表情桀骜而又冷漠。一双本该温润的眸子目下无尘,仿佛潘景语就是那不值得他施舍一丁点儿眼光的蝼蚁一样。
潘景语不由得垂了垂眸子,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算是高冷范儿?
真是白瞎了这一副看起来温润无双、俊美无匹的好面相!
人到齐了之后,众人也没再耽搁,因着谢蕴仪的坚持,潘景语跟着他们上了同一辆马车。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和姚景晏的五官有些相像的病美男。
只不过相较于姚景晏,这人略显黯淡的肤色和苍白薄弱的唇瓣让他显得略逊一筹。
身上拢着厚厚的狐毛大氅,却依旧能想象得出衣裳之下瘦弱的身躯。
想必这位就是姚五爷了吧?
听说他自娘胎中出来身子就不好,这些年一直求医问药,潘景语不由得有些同情起他了——
真的没什么能比有一个健康的身子更重要了!
和姚五爷比起来,她还算是幸运的了吧?至少只是脸上有个印记,而不是天生病弱亦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
思及此,潘景语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朝着姚景昇(姚五郎)点头示意。
不同于姚景晏的不近人情,这位身体虚弱的姚五爷倒是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只是身子不好,马车刚走了没一会儿便掩着帕子急剧地咳嗽了起来。
身旁照顾他的小厮赶忙上前给他顺气,然后又强行将暖炉塞回了他的手里,嘴里还在低声嘟囔:“五爷,您这可是受不了一点寒,不然回头定然又是好一番受罪。”
姚景晏闭目养神,并不开口,仿佛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了一样。
倒是谢蕴仪关心地问了几句。
潘景语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这几人的神色全都收在了眼里,总觉得这兄弟两人之间简直太奇怪了——
就好像做哥哥的根本一点儿都不关心弟弟一样!
她有些迟疑,后来略微想了下,还是试着朝姚景昇开口问道:“姚五爷,请问你平日里到了冬日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房中将门窗关得密不透风的?”
姚景昇眼中浮现疑惑之色,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刚刚那小厮松木又皱着鼻头补充道:“姑娘这话倒是问得奇怪!我们五爷受不得寒,冬日里自是不能出门了!通常都是在屋子里烧了地龙然后将门窗紧闭了起来。这次若不是情况特殊,也不会千里迢迢地来这一趟。”
这就是了!
古人不懂空气流通这一项,她虽然不懂医术,可按照那小厮的话所说,就是没病也能闷出病来!
潘景语也不管姚景昇会不会相信,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其实像你这样,平日里住的屋子就要更注意通风了。不然整日里空气不流畅,病毒都在你身边徘徊,身子能好得起来才怪呢!”
潘景语话音刚落,便见姚景昇眼中的迷茫之色更深,松木满眼不解地抓着后脑勺替他问出了疑惑:“空气?病毒?那是什么东西?这位姑娘,怎的你说话奴才都听不懂呢?”
潘景语眼中一变,有些懊恼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糟糕!刚刚一时口快,也忘了要换个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