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施恩帮个忙。”
没办法,潘景语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眼下也不会有多大事,可她要是拿不到银子,等过几天老夫人一查帐,胡东就完了!
就算不会连累到她,可她唯一的女儿还有两个外孙要怎么办?
思及此,张嬷嬷在心里又把胡东那个败家子骂了个千百遍,咬了咬牙,遂将老夫人私藏玉牌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和潘景语说那是龙纹玉牌,只说那块珍贵的玉牌上面刻着她的生辰八字,说不定能凭此查到她的身世。
张嬷嬷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考量的——
若是潘景语现在便知道了自己可能是皇室中人,说不定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那到时候她岂不是赔了娘子又折兵?弄不好还会被当场发作。
但眼下潘景语只知道玉牌在老夫人手里,定是要从老夫人那边下手的,就让她们俩去斗吧!老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夫人这么些年都没在她手里讨得了好,更何况潘景语一个不知世事的黄毛丫头?
就算最后她能勉强胜了一筹,到时候她也可以推脱说自己当时没注意玉牌上的花纹,将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
张嬷嬷这么想着,心里不禁升腾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这么多年她不把潘景语放在眼里的姿态已经在思想上扎了根了,所以哪怕这会儿心里有所畏惧又或是面上伪装得再好,骨子里也是不服气的。
潘景语想和她斗,还嫩着呢!
“大小姐,老奴知道的全都说了,您可千万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夫人肯定不会放过老奴的。”张嬷嬷闪着眸子战战兢兢地看向潘景语。
潘景语早就猜到老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护着她,今日经张嬷嬷一说,却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内情。
玉牌——
她蹙着眉头用手指来回敲击着桌面,想必那块玉牌定是没有张嬷嬷寥寥几句说的这么简单,否则又岂能打得动老夫人这种唯利是图的人?
不过,看张嬷嬷这架势,潘礼和郭氏应当也是知道玉牌的事情,但他们又为何要跟老夫人对着来?
还是说,这其中有其他的隐情?
所有的事情,仿佛绕成了一个团,密密麻麻地围着脑子,一时间找不到通气的地方。
她定了定神,淡淡道:“你放心吧,我自是不会说的。”
又想起张嬷嬷刚才狮子大开口的事情,看了她一眼,沉吟道:“你要银子作何?”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潘景语也知道印子钱的事,也就没必要再继续遮掩了,张嬷嬷干脆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胡东犯下的糊涂事儿统统说了出来。
“那些放印子钱的人跑了?”潘景语挑眉,半信半疑地看着张嬷嬷。
张嬷嬷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点头。
要不是胡东那个混账,她也犯不到潘景语的手里!
胡东在外面跟那伙人一起放印子钱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一年里也赚了不少银子,因此胆子也就慢慢地大了起来,投的银子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