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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祁少让我提醒你,中断和关凌峰的联系,他能查到的东西有限。”小苑说。
“什么意思?”我愣愣的问。
“意思就是不要再跟关凌峰联系。”小苑重复,“宋小姐,再见!”
“喂……”电话已经挂断了,我悻悻的拿下手机。微信上,小关又发了几条消息过来,一些很零碎的消息。握着手机,我茫然四顾。
暮色淡淡的散开,我站那里,象站在一座孤岛上。我多么希望有一双手伸过来,那双手的主人能跟我说:曾曾,来吧,我带你回家。
哪里有家?
一个人在商业街游荡了一个多小时,徐妈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语气慌张,语速飞快,她说先生在家等我吃饭,让我赶紧回去。
我说我不回去吃饭。
徐妈大概跟段新南说了,手机听筒里传来咆哮声,碗碟落地以及徐妈的惊叫声。
我掐断了电话,这日子,真的够了,我撑不下去了。
我转而拔通了我爸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什么事?”语气不善,大概我打扰他了。
“爸,我要和段新南离婚。”我平静的说,想起来,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妈已经被赶出家门,陈云也怀上了段新南的孩子,我还有什么能被他要挟的?
“宋曾曾,你做事情能动点脑子吗?”我爸痛心疾首,“你哥接手的那个项目和新南公司密切合作,你闹什么脾气呢?”
“是么?”我笑了,“爸,您在吃饭吧,那您慢慢吃吧,我先挂了。”
五分钟后,段新南给我打来了电话。
“宋曾曾,我限你半个小时内回家,否则,你一定会后悔。”他歇斯底里。
“是么?那我等着。”我也不等他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他疯了一样拼命的打我的电话,我将他的号码放入黑名单。夜色中,站在陌生的街头,我从没觉得这么痛快过。
我早该这么不顾一切的,我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顾忌?谁又为我着想过什么?我顺着街头一直走啊走啊,反正也无家可回了,我想就这么走着呗。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我感觉自己快乐得象刚刚逃出禁区的夏娃。
没有方向,没有尽头。
只有彻底的自由!
终于,在夜市时,我觉得自己走累了。整条街都是烧烤,空间中弥漫着古怪的味道。上一次吃烧烤我记得还是八年前,或者更久远前。此刻,我想象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桥段一样,坐在路边吃一顿烧烤,喝一瓶啤酒,大醉而睡。
我给小苑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在某某地方,我在这里等祁连东,我想请他吃一顿烧烤。小苑老半天都没说话,我以为她没听懂准备重复时,她说,好,我现在就转告他。
我走到又脏又乱的桌子前坐下,小苑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二十分钟内到。
将手机扣到桌子上,我很兴奋。如果这是我的生命中的最后一顿烧烤,我只想看到陆乔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