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没有思想,也动不了。时间仿佛静止了,天地仿佛也消失了。
“砰砰砰”,不知道我坐了多久,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捶门声。
我从痴怔里惊醒,大门外的敲门声在持续着。我轻轻挪动了一下腿,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的神思一点一点集中回到我身上,我扶着沙发,费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走到大门口,我几乎用尽一身的力气才旋开了门锁。
“宋曾曾。”门外的人一把抓住我。
我看着祁连东的脸,那样熟悉的脸,脑海中崩着的那根神经线松驰下来。胃里一阵翻涌,眼前发黑,我抓着他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抱住我:“别怕,不要怕,我来了。”
我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眼前发黑得厉害。
“曾曾,曾曾……”
我听到祁连东在大声喊我,我还感觉到他抱起了我,但我眼皮沉得睁不开。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来了很多人,进进出出。
我妈死了,被宋可可一刀捅死的。她在临死前,一再强调,是宋可可想自杀,她抢刀时出的意外。
我的生活就像一本突然换了作者的小说,新换的作者无视原作者的设定,也不管合理不合理,凭着自己高兴便肆意的篡改人物的命运。
因为这起意外的事故,我爸宋致年不得不站出来帮着周旋,宋可可被免于刑事责任。我妈下葬后没多久,我爸把宋可可送去了国外。
而宋格,在我妈的葬礼上,向我爸宋致年下跪哀求。宋致年同意他回到宋家。
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沈丛笑成天的陪着我,我足不出户。
朋友们陆续来看我,就连段新南都动了恻隐之心。
我妈过世后半个月左右,他来了,沈丛笑给他开的门。他们在门口聊了好一会儿,沈丛笑才把他带到了阳台。
“你们聊,我去打个电话。”沈丛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房间走去。
我没说话,仍旧看着楼下出神。
“你还好吗?”段新南问我。
我收回视线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他走了两步倚着栏杆站着:“你一定要和我离婚吗?”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厌烦:“新南,你一定要现在跟我谈这件事情吗?”
“我们……我们就真的走不下去了?”他又问。
我点头。
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曾曾,我们重新开始,给我一个机会。”
我摇头。
“真的一点挽回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吗?”他接着问。
我点头。
“曾曾。”他轻轻拉过我的手。
我如触电般抽出来。
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生气,只是苦笑着:“曾曾,如果我说我真的很爱你,你相信吗?”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