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孔悦玲回国了,我们已经约好了。”我歉意的说。
“那就改天吧。”他爽快的说。
“好。”
他先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呆,这半年的时间。我们一点联系都没有,我偶尔会从本地电视台里看到关于他的新闻,知道他赚的钱越来越多。
也不知道后来陈云怎么样了?他的那个孩子生下来没有?隔了半年的时间,他突然请我吃饭是有事情还是为了叙旧?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手里的手机又响起来,沈丛笑催我快点出门,她说晚一点堵车厉害。
我到老罗那里时,还不到六点。沈丛笑那个大忽悠还在家里没出门,老罗给我倒了杯白水,转身就去擦桌子去了。
老罗白手起家,哪怕手下的员工越来越多,他凡事还是习惯亲力亲为。沈丛笑老是嘲笑他劳碌命,他也不辩解,只是憨憨的笑。
“老罗,晚上去哪吃饭啊?”我随口问他。
“不是说胜天吗?”他头也不抬。
“哦,听说那里环境不错,我还没去过呢。”我捧着水杯望着吧台上的吊灯,那排吊灯是沈丛笑逼着老罗换掉的,说之前的太土了,跟酒吧风格一点都不搭。
“老罗,问你个问题。”我端着水杯走到他身旁。
“啥?”他抬头看我。
“你和丛笑什么时候公开?”我朝他眨眼。
他抓着抹布猛烈的咳起来,半晌才指着我:“曾曾,你,你,别瞎说。我和丛笑就是好朋友,好哥们。还有,你千万别当着她的面开这种玩笑,回头她该生气了。”
我狡黠的笑,老罗急得脖子都红了,还跟我这装:“哦,原来我误会了。行啊,那我回头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吧。我最近有个客户很不错,家世好,长相好,性格好……”
“能给我也介绍一个吗?”低沉有力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我惊得一个回身,手里的水洒了出去,洒了我面前的男人一身。
“嗨,好久不见。”他弹了弹外套上的水,从容不迫。
“祁,祁先生,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结结巴巴的,他实在是吓到我了。
“我看到你的车在这里,就顺路拐进来了。”他朝柜台里的老罗挥了挥手,“嗨,老罗。”
“祁先生,贵客啊,快坐,我去给你倒水。”老罗也是个人精,丢下手里的抹布,一溜烟就跑了。
“你怎么来了?”我讷讷的,今天是怎么了,段新南破天荒的给我打电话了,祁连东也出现了。难不成他们俩私下说好了,约好了今天一起给我演意外?
“来看看你。”他微笑着。
“那你……”我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这半年去了哪里关我什么事?
“家里出了一场意外,我妈上个月底过世了。”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事情又多又杂,我想,你也需要一段长长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我一直没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