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陆浩头一次见到郝仁悲观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热心的师兄一直都活得朝气蓬勃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内山一般只有炼气期弟子留守,这个时辰,大家都在试剑台上切磋道术,咱们可以过去瞧瞧。”
两人没走多远就到了开阔之地,往东侧看去,果然有一株巨大的古椿树。
在古椿树下面是一座座半人高的石台,鳞次栉比,此时最中间的一座,已经被众多内门弟子包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论修为,郝仁已经是炼气期第九层,在场众人无出其右,但是碍于身上的灰布粗衣与周遭蓝色绸缎格格不入,所以还是极自觉地选了外围最不起眼的角落。
周围的内门弟子,对这突如其来的二人,也没怎么当回事,匆匆瞥了一眼后,便把目光移到了台上。
在他们看来,你一个外门弟子,修为再高也不值一提,反正早晚会被自己超越,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陆浩看着石台之上,居然发现了一个曾相识的旧人,那人依旧人高马大,双眉浓黑,连在一起,像条卧蚕横在那里,正是当日和他一同入门的邹白。
这位朝阳城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此时正在台上有模有样地与人比拼驱物术。
驱物术的修习条件,就是需要修为达到炼气期第二层,这时体内才会有足够的真气来驱使外物。
单凭他的中品灵根,断然是无法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修炼到这个境界的,看来此子果然福泽深厚,另有其他际遇。
思量间,台上比试已然开始。
只见台上那两柄桃木道剑歪歪扭扭,在半空之中按照某种诡异的路线胡乱飞舞着,让人根本摸不清规律。
其实就算对方不躲,也压根就刺不着。台上的空间实在太大,连误打误撞的机会都小的可怜。
唯一一次像那么回事的,是邹白的桃木道剑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飘到了对方的跟前。
眼看着就要碰到对方的衣襟,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紧接着一个调头,向着相反方向的地面插去。
看到这一幕,台下弟子齐齐捂脸。
对于邹白这个人,陆浩极为厌恶,邹白曾经抽过爷爷孙铁柱一鞭子,这事儿陆浩跟他没完。
想到孙铁柱,陆浩有点微微失神。
就在这时,台上的邹白居然也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陆浩。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稀客啊!”
不得不说,邹白的嗓音的确不怎么讨喜。
沙哑之中夹杂着些许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就忍不住产生想往他脸上踹一脚的冲动。
邹白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陆浩。
曾经去过洗心台的人,对这张面孔再熟悉不过。
“这不是陆浩嘛!”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然后人群之中便响起了无数窃窃私语。
这段时间,邹白一直在闭关,陆浩在洗心台上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一概不知。
邹白蹲在台上,俯视着陆浩。
“你一个最垃圾的劣品灵根弟子,跑我们内门来凑什么热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