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身边没有帮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铁冰心长舒口气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铁弓山道:“鹭儿,爹都看到了!”
铁冰心道:“爹!怎么了?”
铁弓山道:“你和段公子的事!”
铁冰心脸上一红,便低下了头去。
铁弓山道:“鹭儿,知女莫如父,你喜欢段公子爹是知道的,可有些事情不可强求!”
铁冰心欲言又止。
铁弓山道:“鹭儿,段公子是好人,可我们父女和他不是一路人,你要好自为之,凡事不可强求。爹去了,我们它日再见!”说罢,一路踏雪而去了。
铁冰心一直目送父亲消失,才转过身来。铁弓山的话像一记记重锤般敲在她的心上。她暗道:“难道段大哥真的不喜欢我?我们真的无法在一起?不错,他如果对我有意,在长白山的枫林里就不会不收下我的诗集!”想到这里,她只感到心乱如麻。忽然又想到:“段大哥事情太多,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意,可……他那样一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像她这么聪明的姑娘一时被感情迷昏了头,竟在雪地里辗转徘徊,好久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她一狠心,暗道:“不管他明不明白,这次我也要把诗集放在他的枕边,只要他看到我的诗集,就会明白我的心意了!”
铁冰心打定主意,从怀里抽出那本《秋语冰心》,一路小跑回到客栈。她只感到耳热心跳,就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段鸿羽的窗下。她刚来到近前,便从里面传来段鸿羽和野兔子的谈话声。只听野兔子道:“十哥!你什么时候领我回家呀?”
段鸿羽长叹口气道:“明年吧!”
野兔子道:“为何要等明年,今年就去不了?”
段鸿羽道:“今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野兔子笑道:“那你可不许反悔呀!别等明年你又拖到后年去了!”
段鸿羽道:“你只管放心!等到闯王得了天下,一切事情就都没有了,我定带你回家!”
铁冰心的心马上凉了下来,暗道:“难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点破窗纸向里一瞧,只见野兔子正倒在段鸿羽身上撒娇呢!
铁冰心恍然若失,暗道:“怪不得段大哥对我如此冷漠,原来他们已经好了!”她一下坐在窗前一棵桂花树旁,呆呆地捧着手上的诗集,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一般,心里真是难受之极。
这时,只听野兔子道:“瞧你把我肚子弄的,我不理你了!”
段鸿羽道:“都是你哭着喊着求我的,却又来怪我!”
铁冰心心绪烦乱,已无心去听他们的谈话,只是坐在地上发愣。这时,天已大黑,加上她多日劳累,不知不觉中竟小睡过去。
就在铁冰心似睡非睡之时,忽听有人道:“你瞧,这个姑娘捧个本子怎么在那儿睡着了!”
铁冰心这才清醒过来,抬头一瞧,原来是一对青年夫妇!她此时身上已全被雪花覆盖,而她却浑然不知。铁冰心心头一凛,暗道:“我这是怎么了?”赶紧揣好诗集,抖落雪花,回客栈牵出马来,打马出镇而去了,这一路上只感到心潮翻滚,久久不息。其实铁冰心是完全误会了段鸿羽和野兔子。原来野兔子刚才肚痛症又突然发作,她疼得不行,才让段鸿羽来给她揉肚子,谁想竟被铁冰心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