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后,云慢慢淡开,落日还赶上能撒点光与热。
陈乐光没有回凯特琳家,也没有吃饭,而是直接来了刚刚开门,正在打扫准备营业的酒馆。他快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
依然在抹着他的宝贝杯子的阿诺被陈乐光的巨大动静吸引地转过了头。
当他看到陈乐光脸的时候,这个少言少语的男人脸上有一丝惊讶,但很快这份情绪又消散了,毕竟,男孩打架是再正常不过了。
阿诺也没有说话,从吧台下拿了块干净的布巾给陈乐光,然后熟练的走到吧台另外一头,随手快速翻起一个倒扣的玻璃杯,接了一杯啤酒拿给了正在用布巾擦水的陈乐光。
阿诺对陈乐光挂彩的脸不以为然,也不愿意过多过问,没有再多看陈乐光,只继续打理吧台。
陈乐光接过啤酒,猛烈地喝了一口,拉扯着嘴角淤青的疼痛却莫名让陈乐光觉得痛快。
陈乐光没有在意阿诺有没有回应,似乎只想将心中烦闷倾泻出来,他自顾自的和阿诺说到:“其实,放到以前,我根本不对不相干的人话有所在意,我今天就是想找个发泄口发泄这两天的郁闷,在大雨里把拳头落在别人脸上也好,别人的脚踢在自己肚子上也好,又爽又痛,越痛心里越畅快。”说到一半又抬手灌了口酒,很快,不小的玻璃杯里已经只有三分之一的啤酒。
陈乐光继续自言自语的感叹到:“没有天赋就没有天赋吧,有的是路可以走。”声音有些大,正在整理钱柜的老板向这边看了几眼。
阿诺听陈乐光说了半天,手中没停活地简单问到:“没打赢?”
陈乐光无所谓地说:“他们有两个人,都比我高比我壮。打不过,只是人也留情了,没真的想收拾我,旁边还有个女生拉着,不然少不得断手断脚的。”
言语间,酒已经喝完了,陈乐光从兜里掏出两个五块的银币跟阿诺说到:“再来一杯吧,一起算钱。”
阿诺摆摆手:“上一杯还是算我的,下一杯不卖了,影响你工作。”说完,把空杯子放在水槽中开始冲洗。
陈乐光也不好强买,不过这一通折腾,自己心情好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魔法学不了就算了吧。
陈乐光正准备换上工作服开始收拾,阿诺突然又叫住陈乐光:“恩,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教你怎么打架,一个人打三个都没问题。”
陈乐光有些震惊地回过身,看阿诺和罗德差不多的健壮体型,他到也不怀疑他言语的真实性,但这是为什么?陈乐光的疑问顺势脱口而出。
“就是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看你比较瘦,当给你强身健体了,酒馆有人找茬也不用就我一个人上,况且,就当我每天上班无聊,从明天开始吧。”今天的阿诺难得话特别多,让陈乐光有些不适应。
没有拒绝的理由,陈乐光想想之后也欣然同意了。
九点多一点,尼克尔走了进来。
这一个多星期来,尼克尔自从回到皮尔特沃夫就几乎每天都来这酒馆,他每次都坐在固定的桌位,如果有人也不在意,换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要杯威士忌,因为每次来尼克尔都在写自己的游记,酒喝的很慢,有时要十一点后才喝完离开。
现在,陈乐光已经不用问,见到尼克尔进来就知道让阿诺倒好酒,自己给端过去。工作不忙时,陈乐光会和尼克尔说上两句,如果尼克尔比较有兴致,还会给陈乐光讲讲自己探险的故事。
今天,尼克尔刚坐下,陈乐光已经把威士忌放在了打了漆的光滑木桌上。
尼克尔一如往常的抬头和陈乐光简单打个招呼,尼克尔看到陈乐光后愣了楞问到:“这是怎么回事?”语气亲切而不让人觉得不自在。
陈乐光撇撇嘴自嘲地给尼克尔先生说到:“不服气别人说自己,先动了手,可打不过,就成了被打。”
尼克尔先生看了看陈乐光,笑了笑:“挺有脾气的,可惜对自己实力估算不足。”
陈乐光没有接尼克尔先生的小玩笑,而是在桌前踌躇了小半会儿,还是又坐在了尼克尔先生对面。陈乐光心里本不愿意打扰尼克尔,但他却又很想听听这个见多识广的先生怎么看待自己现在的问题,或许是尼克尔的睿智给了他以信任与安全感,又也许只是陈乐光有倾诉的欲望。
尼克尔对于陈乐光有话要讲,没有任何不欢迎的态度。
陈乐光开始试探性的讲述自己这两天经历的失败与挫折,包括想起尼克尔先生一语成谶的话心中感到的绝望。
尼克尔没有任何被打扰的不耐烦,静静听着男孩说,不时点点头。
尼克尔的随和与亲切感,让陈乐光越说越多,连自己彻夜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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