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二的水准啊?”南山丝毫没有被当成玩家观摩对象的自觉,躲开留客雨攻击的同时,甚至还有空闲摸着下巴打量这一招,“‘断水剑法’的确很强大,攻守兼备,灵活多变,但没有‘云秋水’的断水剑法,相当于被砍掉一只胳膊的绝世高手,哪怕之前再怎么强大,现在也无法完全使出曾经的威力。”
留客雨停下了剑,后跳两步,死死盯着他手上的“云秋水”,之后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玄铁剑,突然笑了:“你可以试试。”
南山被那万年木头桩子死人脸的笑弄得心中一震,危险的杀气从留客雨身上蔓延开来,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把话说得太满了。果然,玄铁剑在他手中发出水蓝色的光芒,随后他的内力顺着剑身在空中化为几十道水剑,把南山前方所有的视野全部占据,而水剑的剑尖直指他的方向,场面十分壮观。
断水剑法攻势第三招,暮雨。
“我去好帅!水剑魔法阵!”观众中一些明显是玩过其他游戏的人觉得这招挺魔幻的。
“魔法类游戏玩多了吧,这是断水剑法!是内力!!我去,第一次看到活的断水剑,这人是留客雨啊!!!”
“留客雨?谁啊?”
“你不知道?堂堂江湖第一不爱说话高手,‘天苍’除了帮主之外的头号代表人物,你居然不知道?”
“去去去,别带坏新人,什么江湖第一不爱说话高手,人家是天下第二,实力很强大的。”
“……”
南山此刻却听不进玩家们的七嘴八舌,额头直冒冷汗,这断水剑法的攻势最后一招要全吃中了,哪怕他轻功再好,不死也会是个半残。留客雨终于动杀心了!无比郁闷刚才逞口舌之快说了大堆垃圾话,把人家弄得生气起来,天下第二人的怒火可不是这么好承受的。
但南山没有丝毫的后悔,要知道,有些人在越危急的情况下,内心迸发的兴奋感越强烈,很不巧,南山就是这样的人。他眯了眯眼睛,不躲反而稳稳立住脚跟,手腕甩着云秋水在面前画了个圈,顿时一股恐怖的热气从剑身上传来,使它在空气中留下炽红的残影,这个由残影组成的红色大圈,把南山的身形全部笼罩了起来。
“诶诶诶,那人用的是什么招数啊?”
“没见过么?烈阳派的烈阳剑法,虽然是个小门派的武功,但这套剑法炎属性十分高,可以把内力直接通过剑法化成热能,是相当强大的招数。”
“烈阳派?原来和留客雨对战的那个是烈阳派的人。”
“话说这人有点眼熟啊,我貌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切,你什么人没见过,瞎扯淡的家伙!”
不对,他不是烈阳派的人,蓝百花看着这套剑法如此想到,他的剑招看起来其实十分轻浮,剑的速度也不快,根本没有多少熟练度,完全不像是烈阳派的弟子……糟糕!
留客雨的心也跟着蓝百花同时一沉,可此时收招已经没有意义,无奈之下只好把水剑全部放射出去,心中祈祷这些水剑不会把“云秋水”的耐久值完全消耗干净。
也许是明白自己不拼劲全力就一定会挂,南山手中的剑疯狂舞动,红光也越来越盛,连没参与战斗的蓝百花都能感受到炙热。
蓝百花眯起眼睛,利用高频率出手加强炎属性的温度吗……
水剑终于降临到南山的面前,但南山丝毫没动,那堵高温形成的圆墙成为了他坚实的盾牌,把所有水剑全数挡在前面。水剑化为雾气,如炸弹一样爆发开来,伴随着“噼啪”和“滋滋”声,蔓延至整个屋顶。
他看到云秋水的耐久值正在疯狂的下降,原本利用冰属性的武器施展炎属性武学就是对武器的一种煎熬,还承受的了如此疯狂的攻击,啧啧啧,真不愧是天下第四的名剑,一般的剑只怕早就断了吧?
屋顶的水汽越来越浓厚,伴随着最后一声炸响,南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茫茫云雾之中。
看着场面渐渐陷入敌暗我明的状态,留客雨反射性的想要有所行动,南山的话就从水雾里传了出来:“真是把好剑啊,可惜再折腾两下就只能成为历史了,对吗?”
一句话,把留客雨的所有动作限定死了,“云秋水”的状况的确不好,哪怕再高级的武器也经不起这样折腾。蓝百花看着留客雨黑到极点的脸色,觉得能够见识到万年木头露出这种表情,她也挺赚的,不枉费她花了一个时辰陪留客雨等人。
不能再消耗云秋水的耐久值了……
这样的想法让他刚才所有的优势瞬间转化为劣势,成为他败北的原因。
南山用水雾做遮掩,来到了谨慎防备的留客雨身后,脚步十分轻巧,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他凑近留客雨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么,剑就还给你吧。”
没等对方有所动作,云秋水直直刺入了他的肩膀。留客雨忍着剧痛转身,玄铁剑在浓浓的水雾中一挥,却只能得到落空的结局。
【南山】:Bye~Bye~
在血量即将达到重伤程度时,他看到了公共频道里,南山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
街道上的玩家在水雾炸开时就非常好奇,此刻看到刚才用烈阳剑法的人从水雾中脱离,几个纵身消失在远方,纷纷议论起目前对决的结果。
蓝百花进入水雾之中,帮留客雨拔下肩膀上的“云秋水”,递过剑和伤药的同时嘲笑道:“在一个半桶水的身上吃亏了,感觉如何?”
“我能赢。”要是有“云秋水”的话……
“呵呵。”蓝百花笑而不语,同时运起轻功,将人从水雾中悄悄带下了屋顶。毕竟都是“天苍”的人,面子还是要互相保护的。
很快水雾散尽,玩家们看到屋顶上已经没人,明白战斗已经结束,虽然并没有看到结果,该散的还是要散了。
……
在众人骂骂咧咧散场的过程中,刚才留客雨呆过的茶馆二楼一扇窗户里,带着面具的红袍人端起茶杯,看着不远处的屋顶,诡异的笑了笑。
该来的迟早会来……南山,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