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南移,遮住了闭月,黑了天涯,风呼呼的吹,原本祥和的夜变得仓惶,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森林近处猫头鹰离开枝头,绿色的眼睛如同雷达一般,巡视上下,又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鸟叫,让胆小者避退,远处小山之巅,狼声四起,悠悠的低啸声音,让这一片原本就已经有些仓惶的森林变得更加的慌乱,这毫无人烟的地方,只剩荒兽。
但是外面的所有变化都与古堡里面并不联系,因为里面的人根本不敢出去,细风吹过窗户的缝隙,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便能让里面的人害怕的拥在一处。
烛火本就不亮,这一次随风摇曳,如同女孩细腰疯狂的摇摆,常人生怕女孩把腰闪断,留下遗憾,客厅的人原本就不安宁,有时候因为故事而着迷,有时候又因为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而惊愣,也会因为细风如寒风般冰冷而颤抖。
无腿白鬼已经离去,留下来的确实那恐怖的印象残留在他们的脑海,只要一不说话,陷入沉思,就会响起刚才的画面,那一个白鬼的样子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接受的,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丑陋令人作呕的画面。
屋外寒风凄切,里面烛光摇曳,一切都是那么的动弹,令人心生祸乱。
另一边,纳兰青软到在地上,手足无力,头上渗出冷汗,双眼瞪圆,闪烁不定,显得很是害怕,他这边情况有些告急,馋尸魇目露红色血腥的光芒,把人带进无尽的杀戮之中,他一步步的向前,身上黑色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腐蚀地面,荡起烟硝呛鼻的味道,两个灰骨之间在行走的时候产生摩擦,发出“咔”“咔”般的空旷的声音,打击在纳兰青的心中,触动心灵,却全是让人心寒的声音。
令纳兰青感到恐怖的还不仅如此,馋尸魇嘴里那一个灰色的骨舌往外伸,黑色腐烂的皮肉包裹着,红筋慢慢的跳动,口中的黑色脓水里面,满是蛆虫,一动一动的在蠕动。他浑身无力,随着馋尸魇一步步的接近,从馋尸魇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气味,也愈发的浓郁,让他痛不欲生。
长时间吸食这这种腐臭的气味,让纳兰青中毒颇深,神经渐渐的麻痹,只靠着眼睛迷离的看向前方,视线所到之处尽是模模糊糊的景象。
“老师,救我。”纳兰青看向后面站在绿芒之中的Vence,用自己最后的力量说完这一句话,头便一歪,人已经面色苍白,昏迷了过去。
馋尸魇听到这微弱的求救,眼中红芒大盛,但是并不理睬站在后面的Vence,他灰色的骨颅四下的乱点,上齿对着下齿发出,来回的摩擦,“咔”“咔”恐怖的声音响起,响应着它兴奋的心情。
他没有想多,可能是因为只有头颅没有大脑的关系,让他的思维却一条筋,他只知道Vence在绑住自己的时候又松开,也只当是Vence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干脆不去理会,变得如此的肆无忌惮。
“小子,狂啊!现在还不是让我吃了你。”馋尸魇的决心是好的,一心向前,只顾着纳兰青这一个绝美的食物。
但是他那缺乏危机意识的心,丝毫没有想到他后面正传来异样的光芒,但是即便是有些察觉到了,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也只把这八彩的光芒,当做是灯火,他已经彻底的遗忘了刚才束缚它的Vence了,这就是缺乏大脑的人的神经,有时候虽然说是老实,更多的时候,却是缺心眼,而且这种缺失,对于馋尸魇来说是屡教不改的那种。
那一头,Vence看不惯纳兰青的得瑟,听从他的说法,放开馋尸魇,虽然其中是不喜欢纳兰青小人得志的心,另一层原因就是,她接下来要用的法术准备工作太过繁杂,需要慢慢的准备。
她先是松开缠在馋尸魇身上的绿芒,纤细嫩脚凌空而踏,往后而去,脸上的表情庄重而靓丽,眼皮低垂,明眸中如有星光,却是虔诚的很,她对她的术法专心,看似一点也不在乎纳兰青的困境,也不过去帮忙,显得事不关己,但是手上却动作颇多,如削葱根一般的指头,带动着点点绿色的光芒,这双手化作凤蝶,散下的光芒也如彩灯般绚烂,绿色的光芒是温馨而充满生机的,它们附着在她的的手上,随之而来一个绿色的绚丽灵符漂浮在半空,灵符里面,文字的脉络缓缓而行,终刻画成完美的画卷,随后化作俏皮的精灵,飞舞在Vence的身边,而Vence腾空而立,背生蝉翼,手化兰花,拈花而立,嘴角浅笑,眼成五行,而灵符就停在她的眼前,再一次破散成绿粉,洒落天际。
Vence巧兮盼兮,此刻如洛河女神,与平常的时候并不一样,她身上绿莹闪烁,恬然的凌空而踏,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在绿色灵符消散之后,那一双靓丽的明眸中闪烁出夺目的光华。
如她眼眸所视,前方风云突变,空中有八卦,色彩各异,棕褐,紫红,火红,黝黑,天蓝,青绿,水蓝,土黄,八色霸占住这一片漆黑的空间。
空中的Vence身披荧光绿衣,如同仙子,巧目微闭,脑海中却浮现出前方八色八卦,意识海如同另一个世界,她在那里再世为人,手舞八卦,色彩斑斓,外面的八卦似乎跟着她意识海中的八卦而动,就有心随意动之言,无论内外,高速的旋转显现万丈光色。
八卦的旋转,颜色的变化,把这一个地方映照的异常绚丽,显得格外的漂亮,但是身在前方的笨拙馋尸魇却一点也没有留心,任由后面十面埋伏,或者光彩夺目,他也只是注视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美食。
“说你笨,你还真笨。祖典中说的果然没错。”Vence慢慢的睁开眼睛,靓丽的眼眸中倒映着奇妙而美丽的八卦。坤,震,离,兑,乾,巽,坎,艮,八卦在天空旋转,在一瞬停下,又各归一处,发出强大摄人的威势。
如天塌地裂,如电闪雷鸣,更是火凶水啸,泰山压顶,狂风如刀,反应迟钝的馋尸魇在这一刻终于感觉到了后面的不同寻常,此刻如坐针毡,浑身不是滋味。
他感觉到自己的灰骨被压得嘎嘎有声,像是被天擎压得直不起身,骨头近乎碎裂。他对后面生疑,灰色的头颅转过一百八十度,那腐臭的黑皮呲呲落地,掉到地上,水汽腾起,恶臭布满整个走廊。
只是害怕这一种气味的两人都已经昏迷过去,即便是脸色焦黑,但是起码此刻还能无事。
“这,你怎么会用这一招。”馋尸魇惊恐之极,牙齿在打颤,声音在发抖,此刻他如同看到世界末日一般,眼中红光涣散,如同正常的人们一样,七魂尽去,六神无主。
“身为茅山宗的一百零八代传人,必要的封印术还是要会的。”Vence凌空而踏,不曾落下,脸上也依旧是那一个表情,即便这时候再说,仿佛也只是说一些没多大关系的事情,与人无关,但是听在馋尸魇的耳中却如同噩耗升起。
“虚幻之门,怎么会。”馋尸魇喃喃自语,牙齿更加剧烈的颤动,如果他不是因为已经是一具骸骨,估计现在会被吓得面无血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不改色。
Vence的话虽然说的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经常与茅山宗打交道馋尸魇却很清楚,这一招不是说会就能学会的,学会这一招必须要有很高的天赋,再加上有百年以上的灵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一个甜美的小女孩年龄不大,却已经能达成这两个条件。
他那迟疑的神经渐渐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女孩会突然放开他,一切只是为了争取到发起这一招的时间。
这一招虽然强悍,但是所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想到这,馋尸魇渐渐的害怕,脚在打颤,往后退去,如果说开始他能说Vence是因为怕他而而放开他,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这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怎么样,是你自己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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