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见陶千秋将箬筕当成了是外门弟子,一个个都笑了起来,望着陶千秋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和可怜。
而先前那个温和的男弟子也悲悯的看了陶千秋一眼,默默道,“陶师妹,你在外门有所不知吧……这几日罗浮山都传遍了,箬筕师妹得了八师叔的摄月令,将来,箬筕师妹可是要继承清音阁的!又怎么能是外门弟子!”
在他想来,地位尊崇如箬筕,又怎可能会真的与一个外门弟子结为好友!
所以,他在可怜陶千秋。
“清音阁?那又是什么地方……摄月令?八师叔?”陶千秋却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懂这清音阁到底是何地方,而他们口中的“八师叔”又是何人……
“清音阁,是宗内五大组织之一,而箬筕师妹的师傅,便是这清音阁现在的阁主,也是我们口中的‘八师叔’。摄月令则是清音阁阁主的象征物,八师叔将此物传给了箬筕师妹,那便表示,清音阁未来的继承人是……箬筕师妹了。”
那弟子说着,看了神色没有任何异常的箬筕一眼,而石当磐也只是微笑着看好戏而已,他这才敢接着说下去。
陶千秋听到了这里,有些懵懂的看了箬筕一眼,也突然明白了那些弟子眼中的悲悯从何而来。
她平时虽是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但是这修仙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却是见得多了!就像她和自己门派里的师兄师姐,她也一直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只因她修为低微,所以在门派里根本毫无地位可言。而箬筕,却是罗浮宗如此优秀的内门弟子,她们二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可以说是有云泥之别!
以前,是陶千秋真的不知道箬筕的真实身份,而以后,就算是她再厚脸皮,可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平静的和箬筕打交道了……
而浔阳城的另外一头,繁华的街道上,一名青衣男子正在问路。
那男子生得倒是俊秀,等人再仔细看去,却发现此人正是陶千秋的大师兄范柯琤,他此时穿了一身凡间衣裳,除去容貌出众之外,但也没有多少其他惹人注目之处。
“这位姐姐,请问从浔阳城前去雁鸣山的路怎么走?”
范柯琤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温润容貌,只见他一句话出口,路上那位大娘倒是脸红了,轻咳一声,矜持的道,“公子,您若要去雁鸣山的话,只怕路程有点偏远,您还是租一辆马车,让车夫送您过去的好!”
而这位被范课程问路的大娘,满头银发,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也亏得范柯琤能将那句“姐姐”叫出口来!
“这个无妨……”范课程微微一笑,往浔阳城的东边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有对着那位大娘说道,“您只需将雁鸣山的方位告知在下,在下便很感激了。”
那位满头银发的大娘皱着眉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才道,“公子,雁鸣山在浔阳城西边,那山高得很,您只需一直往西而去,入目的第一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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