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喝起闷酒来。期间,傻子觉得涂在手臂上的酒精清凉清凉的,挺舒服,便向刘狗娃讨来喝,刘狗娃赶紧阻止了他,并说明酒精度数太高,喝了会中毒才作罢。
第二天,果不其然,王福副都尉根本就不承认认识张东平,反咬一口,说张东平队官是你林都尉的旧属下,为了脱罪而指使张东平诬陷他,这场正副都尉的相互指责,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甚嚣尘上,直到州城里的特使下来调查方止。但最后的调查结果是各胜半理,无据可证,林昆作为小宋城军队主官,负有军营斗殴不可推卸的责任,调任节度使州巡官,统管四千多士卒,相当于明升暗降,州巡官主管全州内部防务,后世说法就是州城里的杂牌军,二流部队,待遇训练远远不是主战军队可比。而王副都尉则顶替林昆,出任都尉一职,节制小宋城军队,张东平杀人认罪,按军律贬为军奴,替军人洗衣做饭,搬抬辎重,擦拭兵器,其时的军人身份较高,没有杀人偿命一说,除非罪大恶极,人神共怒,或者被杀的人身份比他高除外。
五天后,林昆到刘家酒记辞行,提前上州城赴任,顺便谢恩于史卫义在州府的周旋,让他免于罪责,重获军权,林掌柜前天也已把酒盏转让出去,决定全家随林昆迁往州城,另图发展。
送走了林昆后,傻子也挪步到刘狗娃面前,说出了自己想回山里一趟,毕竟山里山匪多了起来,他爹一个人住山里,傻子也是不放心。刘狗娃拍拍傻子的肩膀,说道:“这几天,没见你回去,你爹肯定也想你了,快些回去吧,顺便给他带两坛酒回去,兴许他便会原谅了你。”
“好咧,谢谢狗哥哥,不不,是狗蛋哥哥。”傻子急不择言,满脸通红,提起两坛酒,飞也似的跑出坊门,往城外一溜烟而去。刘狗娃望着傻子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傻子回山里几天后,又回到刘家酒记,这一次捎来了些野兔山鸡乌鸟,刘狗娃见面开玩笑道:“傻子,山匪给你开通行证了,准你上山狩猎啦?”
“哈哈,俺不但可以上山狩猎,而且随时可以到山里的寨子喝酒,山寨里的王头人,赵头人,孙头人很是客气,亲自下山邀请俺到山上坐第四把交椅,一路上直夸俺箭法好,是山里狩猎第一人,有俺坐镇,无人敢撸虎须。还说前些天,大家闹的是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相视什么泯恩仇,记不住了,反正是大家和好了,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有钱大家分。这是孙头人说的。”傻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样就做了山寨的四当家了?”刘狗娃闻言,不禁愕然相问。
“啥子四当家?”傻子懵然无知的反问道。
“你不是坐了第四把交椅吗?”
“坐了第八交椅吧,兴许是第九交椅,不太记得了,当时到山寨洞里时,堂上摆了许多张木椅子,很多叔伯大哥大姐都站在边上,让俺一个后生小子坐着,怪不好意思的,俺便叫大家随便坐,不用客气,刚开始大家还挺客气的,不肯坐,后来还是王头人开了口,大家才坐了下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实在没注意自己坐哪了,呵呵。”
刘狗娃听傻子说完后还在傻笑,不禁目瞪口呆,随后忍俊不禁的失声笑了起来,真是傻言傻语。心下嘀咕,这小子糊里糊涂的做了土匪?而且做了土匪头子?
“傻里傻气的,你笑啥?”傻子依照自己经历,老老实实说了出来,没什么可笑的,见刘狗娃直笑个不停,莫名其妙,不禁疑问道。
“哦,没啥。”刘狗娃忍住笑,继续问道:“你爹同意你做土匪了?”